荫底下抽完了一杆烟,将那铜烟枪一收揣回腰上,摸出几个铜板来朝响器匠们一扔“都给我敲锣打鼓的响亮起来,这周家大小姐要是自个儿走不出来,咱们这轿子就进去把她一口气抬回李家”
唢呐声便响彻云霄亮了出来,配上敲锣打鼓,一阵欢腾往周家宅院里头奔。
老郎中拿纱布给周大小姐摁住了伤口,又要往她头上缠条白布固定住。他这儿正要动手,老嬷嬷却走上前来,递了条红布来“用这条。白的出嫁,多晦气。”
老郎中就把白布换成了红布。
外头的响器热闹的快要把这屋宅都掀破了顶,里头的哭声却好像能将深闺大院里的孤鬼都唤醒了魂。老郎中伸了手,将要给大小姐额头上扎起红绷带,却看她两眼一睁。
醒了。
下一刻,大小姐把手一伸,立刻握住了老郎中的手,一个回折,拧着人的胳膊把人往前一压,差一点就能把人喉咙给拧断了,堪堪让夫人一声喊给唤住了魂“慧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慧儿”
郎中吃了疼,叫唤起来“哎哟,我这一把老骨头呀。大小姐您行好松松手。”惹得满屋女眷哭得愈发厉害起来。日子本来就过得苦了,如今又来了这般的事。那嬷嬷擦了擦眼泪劝道“太太也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小姐命不该绝,那就是老天爷的意思。只要小姐想得明白,嫁过去了也能解家中燃眉之急,说不定能就此度过难关了。”
“可我慧儿我慧儿这辈子得怎么过呀”
宅院里头哀泣一片,哪还有办喜事的氛围。宅院外头看热闹的渐渐也失了耐性,李家管家蹲在树荫底下抽完了一杆烟,将那铜烟枪一收揣回腰上,摸出几个铜板来朝响器匠们一扔“都给我敲锣打鼓的响亮起来,这周家大小姐要是自个儿走不出来,咱们这轿子就进去把她一口气抬回李家”
唢呐声便响彻云霄亮了出来,配上敲锣打鼓,一阵欢腾往周家宅院里头奔。
老郎中拿纱布给周大小姐摁住了伤口,又要往她头上缠条白布固定住。他这儿正要动手,老嬷嬷却走上前来,递了条红布来“用这条。白的出嫁,多晦气。”
老郎中就把白布换成了红布。
外头的响器热闹的快要把这屋宅都掀破了顶,里头的哭声却好像能将深闺大院里的孤鬼都唤醒了魂。老郎中伸了手,将要给大小姐额头上扎起红绷带,却看她两眼一睁。
醒了。
下一刻,大小姐把手一伸,立刻握住了老郎中的手,一个回折,拧着人的胳膊把人往前一压,差一点就能把人喉咙给拧断了,堪堪让夫人一声喊给唤住了魂“慧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慧儿”
郎中吃了疼,叫唤起来“哎哟,我这一把老骨头呀。大小姐您行好松松手。”
事情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谷三松开老郎中的手,扫过周围这些人,想了想还是先说“拿镜子给我。”
旁侧的小丫鬟忙去她梳妆台前取了镜子过来递给她。
老郎中揉着被她差点拧骨折的胳膊退到一旁和太太道“大小姐要是有这个力气,想来已无大碍。听外头的声音,事情也板上钉钉了。周太太,不然您”
周太太别过了头拿帕子掩了面没
有答话,她身边的嬷嬷见状,便走上前来,取出钱递给他,引着郎中往外去了。
出去时,却又听周大小姐说“我原来是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先慌了神“小姐您莫不是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你又是谁”
“我是您的小柳。小姐,那您知道那是谁吗”小柳指着夫人,看小姐摇摇头,眼泪如豆子,啪嗒啪嗒就又落了下来。夫人也往窗前靠来,拉起了她的手戚戚然道“我命苦的慧儿啊,怎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