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时,心中就暗暗想要去做土匪了。可当时您家中受难时,我却既没有以土匪的身份出现在您身边,也没有以士兵的身份,帮助您暗中保护您想保护的人。当时我就忽然想到,如若我去做土匪,要是再遇上这种事,也许仍是无能为力的,可如若我已经站到您那些敌人身边呢当那些人真正想要伤害您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可以为您做点什么”
慕容宇华神情惊诧“所以你成为了李绅的贴身警卫”
“我原来是给李司令做警卫的,李司令死了以后,我就被李绅调到了身边。事实上,李司令死的那一晚我是听见了动静的。”朱里望向谷三,“那天其实是我守在了门口,但在听到里头镜子碎裂声响起时,我就率先将人都调开了。周姑娘,您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不论如何,在那片大宅之中敢对李司令下杀手,您是个勇者。”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天是因为那个老头放的话,所以门外没有守卫。”
“事实上是有的。不过,您这么想也没问题。”
所以从一开始朱里就已经参与在其中了,只不过谷三没有注意到,慕容宇华也没有注意到。
“后来有人传来消息,说在山上发现了您和慕容先生的踪影,我便自动请缨跟随李绅一路追查。其实我不是没想救下穆家夫妇,先生,不知道您究竟和他说了什么,到最后他们夫妻都没有透露半点您的去处。”朱里说到这儿,有些不忍地望了一眼小穗儿,“他们与先生您交情必然十分之深厚。不论李绅如何严刑拷打,都不曾透出只言片语。”
小穗儿已经有些不忍再听这些落下了眼泪,慕容宇华眼中也渐渐水汽氤氲。朱里察觉到他们神情,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握着小穗儿单薄的肩膀道“我没有别的能做的,只能帮助穆家夫妇将他们的孩子保下来。其实那天我也不清楚您究竟会不会回去。在我们离开村庄之后,第二天夜里我就又折了回来,想着把这个孩子带走,先送到相熟的人那养着。可等我到那户人家时,只看见了他们夫妇二人的坟冢。”
他望向他们二人。
“您回来了,看足迹,我猜很有可能反而回庆平县的方向。那时候我就在想,如若我这会儿回去汇报说您二位继续朝东面逃跑,应当能为您争取不少时间。不过庆平县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李绅的耳朵里,这我确实没有办法再阻拦,只能先将消息留给了福安县董司令。李家若要败,他绝对也会想要来分一杯羹。同时我也让人传消息去了您原来的匪首兄弟那儿。”
“朱宽也是你知会的”
“他从前也是朱家村出来的,算是我的远亲,有几分血缘,论辈分我恐怕得叫他一声伯伯。他一开始也在找您的下落,似乎也是担忧您生怕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朱里说道,“我那时也不清楚您到底要做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情况可能会有些危险。一旦让李绅的部队追上您二位,到时候恐怕局面就很难平衡了。”
朱里说到这儿,终于是将所有他所知道的都说清楚了。所以所有的事情如今看来都清晰了。
庆平县内混乱的景象眼下看来也绝非是偶尔为之,原来早就有人得了风声。这场盛宴确实是由谷三在血腥之中拉开序幕的,可所有的菜肴与死亡乐音,都是每一个参与者亲手敲下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混轮来临,所有人都在随时预备着让混乱变得更为盛大。
所有人都在为一个“恶人”一个“领袖”的倒下跃跃欲试。
“所以宽哥才会找到这儿来他早就听闻了音讯,而后又联络了五爷”
“从我这得了风声,便往这个方向找了您下落。”
“那五爷呢五爷总不是你所熟悉,所安排了吧”
朱里这就摇了摇头了“我与楼寨这边没有什么来往,如此看来应当是先生您自己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