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赫赫势难当,三伏才过火伞张。
山木成灰知欲尽,田禾遭燎实堪伤。
井深渴饮皆如炙,路滑泥行亦似汤。
万顷良畴何所赖,望云翘首兴空长。
八月初一,大雨。张武陵起身更衣,诡谲道人坐在圆凳上吃着糕点,悠然品茶。张武陵洗漱一番,开门泼水。
南雨柔和白嫣儿迎面而来,哈欠连天,无精打采。张武陵随手泼水,走向二女。二女互视一眼,疑惑不解。
“你昨晚在道长房内?”
“我有事找他。”张武陵仔细观察二女,“你们为何这般模样?昨晚没睡好吗?”
白嫣儿白眼相视,“我睡得很好,而有人彻夜难眠。”
南雨柔一笑置之,“别嘴硬了。浓妆,也难遮你脸上的疲态。”
“亏你说的出口。南雨柔,你今日的妆容不是更重吗?”白嫣儿依偎在张武陵怀中。
“何为美人?淡妆浓抹总相宜。”南雨柔依偎在张武陵怀中,“乡野悍妇,粗糙不堪。”
“矫揉造作,愚不可及。”白嫣儿目不交睫,歪头闭目。
南雨柔莞尔一笑,安然睡去。张武陵无奈摇头,扛起二女,送至白嫣儿房内。
须臾,张武陵关门而出,步入正厅。正厅之内,丫鬟端盘上菜,诡谲道人与十二冥将欢笑而谈。
“道长,没想到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朱雀满眼钦佩。
“那是自然。这天下,道爷都去了。见过很多人,经过很多事。”
“道长,再给我们讲讲过往之事吧!”天牢兴致勃勃。
“你们想听什么?”
“我听人说,长安城是轩辕国最热闹的地方。可惜,我没有去过长安城。”白虎摇头叹息。
“长安城的热闹是形容不出来的,只有去过,才能知道。长安城中有很多美食,冰糖葫芦、烤肉、水盆羊肉等等。巍峨的太极殿,高耸的花萼楼,奢华的九华居,还有……玉霄楼。”
诡谲道人满脸回味,众人面面相觑,“道长,玉霄楼是?”
玉堂唤扇,昂首挺胸,“就是长安城最大的青楼。”
众人纷纷看向玉堂,神色各异,有鄙夷,有不解,有羡慕……
“然也。”诡谲道人夹起煎饺放入口中,“玉霄楼可不是一般的青楼。那里的女子,除了身子并非完璧外,没有一点瑕疵。”
天刑和玉堂侧目,“道长,细说。”
“玉霄楼姑娘各个婀娜多姿。最下等的娇娆,琴棋书画精其一。下等的青娥,粗通琴棋书画,样貌奇佳。中等的粉黛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文人雅士皆不能逃脱。至于玉霄楼的花魁……”
“如何?”在场男子无不翘首。
“道爷没有见过。”
一时之间,嘘声四起。诡谲道人夹起牛肉放入口中,“可道爷听闻过。玉霄楼的花魁,才貌俱佳。只需一晚,便会令人神魂颠倒,流连忘返。再见世间女子,皆视之为敝屣。”
朱雀不屑一顾,“道长,过誉了吧?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诡谲道人微笑摇头,“寻常青楼中的花魁,只会搔首弄姿。而玉霄楼的花魁,极善攻心。听旁人说,有些男子连她的手都没碰到,便甘愿为其散尽家财,抛妻弃子。”
玉堂拍扇长叹,“生不逢时,生不逢时。”
司命揪住玉堂的耳朵,“委屈你了?”
“说说而已,说说而已。”玉堂连忙握住司命的手,“道长,不要再说玉霄楼了,弄得大家心痒难耐。”
诡谲道人冁然而笑,“长安百器坊,各种神工宝器应有尽有。梨园乐,里面的戏曲妙趣横生,令人回味无穷。瑶台阁,天下美景皆在其中。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