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双臂抱膝,头埋在膝盖里,眼泪在病服上氤氲出一滩湿意,双肩颤抖。
傅霆琛躺在床上,拿起未看完的继续看着,可是久到一字未落眼,久久未翻一页,阖上书本,目光落在未关的门处。
想到她灰败的眼神,抗拒的姿态,傅霆琛手横在额前,遮去眼里涌上的雾气。
她保持着一个姿势在门外的椅子上待了许久,没从椅子下来,病房的门也未关闭。
隔着墙的两人心思各异。
周南安来医院看到这一幕,走到沈澐寒身边,在她的身旁坐下。
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插手他们的事。
看着伤痕累累,却纠缠至深,没法割舍的两人,孽缘情深。
他曾经不懂沈澐寒的执着,现在不懂傅霆琛的执着。
受尽冷眼,依然对对傅霆琛关怀备至,他以为只是少女的青春懵懂,对美好爱情的幻想。
在他眼里,傅霆琛除了空有皮囊,实在没什么闪光点。
而如今,他不懂傅霆琛的执着。
明知她心里只有恨意,还要强留她在身边。
他是傅霆琛的朋友,但感情他束手无策,也许羁绊从一开始就注定,斩断不了。
沈澐寒缓缓的抬头,望向一旁的周南安,夹杂哭过的沉哑:“周医生,能不能帮我跟傅霆琛带句话,我想离开。”
“我知道只要他不放过,我就逃不掉。”
“我只是想去静静心。”
“我求你。”
她双眼红肿,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周南安看着她:“许多事,你要放平心态,既来之则安之。”
“这样对你的身体会好许多。”
沈澐寒垂着头,生死对她来说已然不重要,一生,不就是以死结尾吗?
区别不过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
但周南安语重心长,沈澐寒能明其意:“嗯,我知道。”
“这点我还是能帮你。”
“放心,我去帮你和他说。”
“谢谢你,周医生。”
望着她单薄的身体,周南安叹声说道:“秋天,总归是凉的,再怎么恨,也别委屈自己。”
望着有把仪器摘掉的傅霆琛,周南安脑充血,插着腰,扶着额:“你有完没完,又来。”
“你真的是想要棺材了。”
傅霆琛目光始终在门边,应付式的回道:“伤口又没有崩开。”
周南安懒得管,由他自生自灭,在一旁坐下:“放她出去吧。”
“你这样会逼死她的。”
傅霆琛这才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冷然道:“有程淮安在,她不会死。”
他轻飘飘的话,却如此理直气壮,周南安看着他,很想骂醒他,但看到他黯然的眼里,只是冷淡的陈述着事实:“她是不会死,但她会疯了。”
被子下的手,紧扣着掌心,面上依旧冷淡薄凉,风轻云淡:“疯了就疯了,只要她待在我身边,我养的起。”
他的话,周南安丝毫不怀疑,但如此执着,是让人恐惧的存在,他轻呼了一口气:“你是养的起,可是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疯子,你是满足自己凌虐的变态心理。”
“她跟我我说,只要你不放过她,她就逃不了,她只是想去外面看看。”
“她一直以来都是向往自由的。”
“她已经被你困在A市了,你还想如何,为她打造一个笼子,把她囚禁起来。”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被囚禁的恐惧。”
“她不是你,她没有你那么顽强的毅力。”
“对她来说静静心比什么都好。”
“你生病,她在这里,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