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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们手中的刀了吗?
谁现在不配合,那谁就得死。
别说什么大炎王朝气数将尽,死一个使者,诸侯不会把王室怎么样。
现在这个时候,你把西关月推出来,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他可是当代儒首,除了儒圣,对礼的解释,最有发言权。
他说合礼,那就是合礼,他说不合礼,那就是不合。
方即墨一句话,就将西关月架到了火上。
合礼还是不合礼,生存还是毁灭,这是同一个问题。
西关月骂娘。
玛德,方即墨这狗东西,真的该死。
他都没说话,甚至都没动弹一下,就是不想掺和这破事儿。
现在这个场合,现在这个氛围,他能说什么?
说合礼?
然后炎后登基,成为女帝,那到时候所有的锅,自己来背?
说不合礼?
那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
“寂寞侯言之有理。”炎后听罢,点点头道。
没错,先前开口的那个老顽固,只不过是个路人甲,没什么分量,没有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但是西关月不同,这位可是当代儒首,代表了儒门,对礼,有着极高的话语权。
“鹭君何在?”
半晌,炎后见无人应答,便主动点名。
躲,往哪儿躲?
方即墨看着西关月,表情快要憋不住笑。
看着方即墨那贱兮兮的样子,西关月快要气炸了。
当初,怎么就没毒死这狗东西?
难道真是老天不开眼?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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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
西关月无奈,却也只能站出来。
“你说。”炎后语气不善。
“是。”西关月额头冒汗,片刻后,开口答道,“自古以来,天地万物,皆有其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炎后母仪天下,若要暂代天子之位,于礼不合。”
话音刚落,炎后脸色一沉,漆黑无比。
众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好家伙,你西关月是真不怕死,顶着炎后这张臭脸,也敢说于礼不合。
方即墨憋笑。
好啊,这家伙死定了。
炎后,弄死他!
让你给老子下毒,让你逼逼赖赖,坏老子好事!
此时,西关月话锋一转,又道:“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有资格继承天子之位者,要么已经身陨,要么,便是大逆不道。
如此非常时刻,在下以为,为天下万民着想,当行非常之事。
炎后,母仪天下,天子驾崩之后,坐镇王室,居功至伟。
所以,在下认为,既然此刻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么为了天下万民,开历史先河,并无不可!”
方即墨惊呆了。
怂狗!
你的骨气呢?
你的气节呢?
哦,人家炎后把刀往你脖子上一架,你就什么立场都没有了,直接跪舔,有你这么当儒首的吗?
你们读书人,不是都刚正不阿吗?
今天若是换了楚淇楚良两兄弟在此,方即墨敢打包票,这兄弟二人就算是血溅当场,也不会改口半个字。
西关月余光瞟向方即墨,嘴角直抽抽。
不用猜,这狗东西,此刻一定在骂自己。
西关月并不想迎合炎后。
这话自己说了,是要记录在史书上的。
从今往后,谈及这段历史,没有人会记得他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