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义呢？你明知道这个小丫头已经……”脑海中，碎空剑灵的声音幽幽响起，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

林寻却回答道“我要履行我与她的承诺，至于结果，那不是我该考虑的。”

碎空剑灵沉默良久，又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能够唤醒我，为什么你能够不动声色地瓦解我立下的界壁。你的意志已经足够坚定，世事无一能难住你，就算是再难的界壁，你也能畅行其中啊。”ii

得到碎空剑灵的认可，林寻赶在最紧要的关头开启了灵剑模式，借助碎空的力量一举重创了地狱之门。

“每一个人都有他活着的意义，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善恶，就算到了今天，你也可以重新选择，选择以善的一面去对待别人。”

隔着雨幕，林寻再一次喊话。

顾小雨哆嗦着，蹲下了身。她的意志同样坚定，她的心虽有动摇，却没能改变她的外在形象，她仍然是一个长着角的恶魔形象。

雨水在她的脚下堆积，她看到了水面上自己的影子。

“这是我？”她伸手，想要触碰水中的人影，却看到了自己灰色的胳膊，以及在她血肉间蠕动的黑红色蠕虫。ii

中央战场，很快就要消失了。

因为她们三人没能进入地狱，意志被风暴撕裂，所以，棋世界也要消失了。

一切的一切，都要归于黑暗了。

这与她的安排不符，她想要为棋世界寻找三个新的接班人，却没能成功污染他们的灵魂。

顾小雨终于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如她所见到的那样漆黑污秽，是不是……真的也有所谓的天堂世界呢？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啊，林寻，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善恶。没有人能够一辈子不说谎，没有人能够一辈子正直，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人可以做出多么龌龊的事情！

我承认我的虚伪与邪恶，但是，我不承认那是错的，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

说到这，顾小雨夸张地笑了起来。

她虽然是个孩子的形象，但其实她的心理年龄早已经成年。

笑着笑着，她便沉默了。

林寻向她伸出了手。

“回头吧，我带你离开，我带你走，我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顾小雨深深地看了林寻一眼，转身，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地狱之门的裂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