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利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阿尔法先生，你是认真的吗？”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又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但愿你不是认真的，这种思想实在是太危险了。”

阿尔法，正是这个男研究员的代号，也正是这次名为“a9线拯救”任务的主导者之一。

卡罗利是他的下属，也是他唯一的下属。

他们二人与铃铛以及木水心等人一样，都是来自西元2576年，也就是林寻所处这个年代往后两百多年。

“卡罗利，好好回想一下吧，想想那只改变了世界的蝴蝶，究竟是从哪里飞过来的吧。”

蝴蝶？

卡罗利有些茫然。

阿尔法笑着为她续了一杯茶水。ii

一切，都还得从五年前，那个叫梦境蓝的游戏公司破产开始说起。

梦境蓝公司的破产，刺激到了许多人的神经。有不计其数的人因此失业，被迫重新回到现实世界，还有些人甚至已经无法融入现实世界的生活，而选择了用极端的手段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第四维的道路，第四维的世界，都在梦境蓝破产之后被迅速封死，因果法则却没有因此放过那些曾经穿越时空获得了利益的人。

可怕的蝴蝶效应接踵而至，每一天，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凭空消失，就像徐冷的女友那样，他们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都被抹去，就连他们最亲的人也无法察觉。

在这种情况下，林肖衍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灵气复苏实验。ii

那个时候，灵都学院还未创办，林肖衍也只是一个小有成就的学者，手里也并没有那么庞大的资金。

在灵气复苏实验进行到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林肖衍的名字突然就传遍了整个世界，灵气复苏实验，也随着他的名声大噪而被更多人知晓。

灵气复苏实验，是重在对人魂体魄的研究，意在引用天地山川的仙灵之气，来改变人的运势，从而达到逆天改命之效。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

事实上，在最初的时候，就连阿尔法也觉得这会是一件好事，毕竟灵力这种东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如果真的能够如此利用它们，改变一个人原本悲惨的命运，那何乐而不为？

实验进行到第四年春末时，阿尔法受邀参观了灵气复苏实验。ii

整个实验过程很简单，简单到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实验者吞下一个绿色的球状物体之后，便被林肖衍遣送了回去。

“之后呢？就这样？”

“有句话叫作，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

“我不太明白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让他吃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是种子。从这之后，他的言行举止都会对这颗种子产生影响，只要他积极地生活下去，他就有很大的概率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当种子萌芽，长成参天大树，那他说不定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呢。”

阿尔法惊讶地听着这些话，他以为林肖衍是在开玩笑，但看他说话时的神情、听他说话的语气，这很显然不是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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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授，我现在很担心，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这个实验很危险。你我都是曾经见证过那场灾难的人，我希望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能慎重一些，而不是……”

“阿尔法，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都是见证过那场灾难的人，请不要怀疑我的初心，也不要怀疑我的道德水准，我始终都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的。”

林肖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至少，在阿尔法看来是这样。

和这样一个人站在一起，就算是同样不苟言笑的阿尔法，也会感到一种无名的压力。在林肖衍那儿，他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