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而是时隐时现的刺痛,像是卡在嗓子里的鱼刺,会在你某次不经意的呼吸时,传来尖锐的痛楚。
“暂时没有调查的方向了吗?”
周肆向阮琳芮问道,和自己与李维陨这两个病号不同,在他们接受治疗的时间里,阮琳芮一直为这起事件奔走。
“目前我们正等待石堡的解析报告,等他们消化完云中城的数据,应该能为我们指明一条道路。”
阮琳芮回答道,“但这需要我们耐心等待。”
周肆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关于翠夫人的事,还有线索吗?”
“监察局仔细搜查了隐巷,我们没能找到翠夫人,但发现了不少它遗留下来的资产,”阮琳芮失望道,“但就和我们能预想到的那样,资产被清理的很干净,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找到。”
“我认为翠夫人也是一个值得继续调查的方向。”
周肆提议着,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有关于翠夫人的事,自己过往与它的交集,还有在云中城中,它与山君的对话。
“翠夫人试图雇佣至福乐土,在铵言市内发起一场恐怖袭击。”
周肆低声道,“我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混蛋的危险程度,不会比至福乐土低多少。”
深一口气,周肆摸了摸自己身上逐渐愈合的伤口,抚过那疤痕的凸起,他看向紧闭的窗户,感叹着。
“这一切的风暴却只源自于一个人的死亡。”
室内的三人都不由地沉默了一阵,寂静降临,他们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忽然,阮琳芮站了起来,快步朝着窗户走去。
“你在这待的太久了,也该见见阳光了。”
阮琳芮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洒入室内,刺得周肆睁不开眼。
阵阵暖意汹涌而来,驱散了身体的寒冷与疲倦,周肆慢慢地适应了这强光,他睁开眼,清澈的天空映入眼中。
在周肆接受治疗的这段时间里,台风霖将已离开了铵言市,它冲洗掉了城市的污秽与阴云,所见之处,尽是那纯净的天穹与阳光。
周肆凝望了片刻,自然的风光在一定程度上治愈了他的心灵,但在周肆移开目光的瞬间,心底那些阴郁的东西又再次爬了出来。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医护人员们走了进来,先是检查周肆的身体状况,确定他没有任何问题后,开始絮絮叨叨的嘱咐。
周肆活动着略显僵硬的身体,从医疗舱里爬了出来,简单的冲洗更衣后,他焕然一新,走出了病房。
也许是躺得太久了,周肆的脚步有些虚浮,仿佛大地变得柔软起来,每一脚都变得不踏实。
李维陨适时地搀扶了一下周肆,却被周肆摆摆手,拒绝掉了。
周肆自顾自地向前,脚步变得逐渐踏实、坚定,直到脚下的大地同样硬邦邦的,再无一丝一毫的柔软。
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向际与宋启亮等候多时,宋启亮见到周肆走了出来,脸上难掩兴奋。
这段时间以来,宋启亮一直很自责,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导致了周肆被俘,如今见到周肆康复归来,压在他心底的那块大石,也终于缓缓落地了。
“周医生。”
向际向周肆点头示意,周肆同样也回以眼神。
两人的性格都是那副冷峻的姿态,极少多言,因此交流起来也是如此,就像一对刚刚碰面的陌生人。
“我们有一些新的情报。”
向际跟在周肆身旁,“在对云中城的残骸进行打捞时,我们找到了山君的尸体。”
“哦?”
听到这一消息,周肆莫名地觉得轻松,“他死透了?”
“是的,不是化身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