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天空湛蓝,白云犹如一朵朵似的,空气凉爽宜人,没有雾霾,舒服惬意。
在宋晚吟的精心照料下,萧景珩体内残留的毒素渐渐退去,伤势正逐渐好转。
这日,宋晚吟正在屋外生火烤野兔,打算给萧景珩换换口味,有助于他恢复体力。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野兔被架在火堆上,烤的外焦里嫩,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肉香。
既然不会生火做饭,烤一些野味,那还是手到擒来的。
萧景珩的眼睛逐渐能够感受到光线,虽然隔着一层红绸丝带,但勉强能模糊的视物了。
只不过,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告诉宋晚吟,打算等到一个合适的契机,给她一个惊喜。
当闻到空气中传来滋滋冒油的肉香味,早就把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他非常享受这偷来的欢快时光,以前就经常幻想着,若是两人都出生于平凡人家,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平淡且温馨。
宋晚吟见野兔烤的差不多了,兴奋的朝着萧景珩喊道:
“师哥,野兔烤好了。”
萧景珩正倚靠在窗边,耳朵动了动,笑着点了点头:
“来了。”
说完,便听声辨位,顺利的来到屋外,这一路上的障碍物都被宋晚吟及时清理干净了。
宋晚吟起身把他搀扶到火堆前坐下,伸手便去撕扯野兔腿,却不小心被烫到了,急忙将手指头捏住耳垂。
“嘶,烫死了。”
萧景珩闻声,心头一惊,立刻将她的手拉至眼前,轻轻的吹着:
“这刚烤好的野兔,自然是烫的,你也当心点。
上次被鱼汤烫到的地方尚未痊愈,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你是想留下疤痕吗?”
宋晚吟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动作行云流水的样子,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试探性的问道:
“师哥,你能看见了?”
萧景珩手中一顿,刚才一时性急,险些就露馅了,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并没有。
只不过我的听力要比普通人更敏锐而已。”
宋晚吟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继续撕扯野兔腿,递给他道:
“师哥,吃吧,外焦里嫩可香了。”
萧景珩本能的伸手去接,却突然想起什么,故意四下摸索起来:
“闻着真香啊,可惜我看不见。”
宋晚吟立刻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小块野兔肉,塞进他的口中,一脸期待的问:
“师哥,好吃吗?”
萧景珩先是愣了下,随即心满意足的品尝着鲜美的野兔肉,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换一种野味,确实口感更好。
“只要是你烤的,都好吃。”
宋晚吟害羞的笑了笑,继而心事重重的说:
“师哥,你这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京了。”
萧景珩自是知晓她心中所想,一语道破道:
“小师妹,你放心吧,那个江揽月和叛军头领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只要他们有下一步的计划,我派出去监视的人,自会飞鸽传书向我汇报。
不过,我们确实出来耽搁了几日,也该回去了。”
说到这里,心中莫名感到有些失落。
是夜,月黑风高,整片大地都像是被深渊巨口吞噬了,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山上偶尔会传来几声狼叫,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突然,一道黑影从屋顶上掠过,如同鬼魅一般神出鬼没,注视着屋中一男一女的举动。
宋晚吟累了一天,早就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这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