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确不对,不论如何,他们都是我亲兄弟,世家大族要延续百年甚至千年,就要一族男子都有出息,身为男子不去外面大展拳脚,只盯着内宅这些权柄,实在,不像话。”
他抿唇:“我竟然还要靠你安慰,真是……”
“世子不是神人,既是普通人,便有难过的时候,想不开的时候,奴婢虽然不大懂,可能听您说说,这个作用才是有的。”
谢怀则一惊,此时露出真心的微笑:“你竟然会这么说,我还以为外面的谣言已经传到离谱的不得了了。”
他搂住她的腰,深深一叹:“真是烦,外面家里,就没有一件让人省心的事,也就跟你呆一会,能松快松快。”
卫婵沉默不语,心里很清楚,世子并不是要什么口头上的认同和安慰,他不过是想要说一说,这个时候,就只是听就好了,自己的安慰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
一时有些温情脉脉,书房的门被打开,绿痕笑吟吟的端着盘子进了来,却乍一看两人如此亲昵的姿势,脸一僵。
私下里,谢怀则并不是外头传言的那种古板的恪守规矩的人,可对着不熟悉的奴婢,他也没办法做出出格的事。
谢怀则蹙眉起身:“你进来做什么。”
绿痕咬了咬嘴唇,委屈的很:“小厨房送来了甜汤,是奴婢特意嘱咐人做的,还有糕点,奴婢怕世子饿,这才进来……”
“行了,我不饿,也不渴。”
这书房又有茶又有点心,还用她进来献殷勤?
“你伺候祖母的时候,也这么没有眼力见吗?”谢怀则厌恶蠢人,尤其下面这些服侍的奴婢们,蠢人就不配在他跟前伺候的,就算是红砚有时候有些缺心眼,会絮叨,可干活儿的时候从来没有不合谢怀则的心意。
绿痕愣住,羞红了脸,嗫嚅着:“奴,奴婢只是担心世子。”
“你到底是担心,还是有别的意思,我心里清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在这院子你愿意呆就呆着,可若是不守规矩,我能把你赶出去第一次,就能把你赶出去第二次。”
绿痕的脸白了,僵硬着连跪下请罪都忘了:“世,世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绿痕没想到,她之前好歹服侍了世子一回,虽然没成就好事,却也朝夕相处半个多月,世子竟是连她的名字也没记住吗?
她很难堪,然而这一回世子问了她的名字,也是个机会,她又伤心又欣喜:“奴婢名叫……”
“行了,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名,进了集瑛院,就改名吧,叫净皮。”
净皮?绿痕脸色狰狞,卫婵茶点没笑出声来,谢怀则的确不喜欢给丫鬟取风花雪月,妖妖娆娆的名字,可到底顾忌着姑娘家的脸面,红砚翕砚虽是砚台,可听着都不错,用毛笔取名,也都是紫毫、兼毫、软毫,绝不会取个猪毫鼠须,那不是故意羞辱人吗。
谁家好好的,花骨朵一样的女孩,叫猪毫鼠须,都平白惹人笑话,用宣纸取名的丫头,生宣已经被打发出去了,还剩一个熟宣和玉版。
卫婵一听就知道,净皮是宣纸的一种,若要好听些,叫净宣不好吗,非要叫净皮?
“赶紧滚出去吧,没得在这叫人心烦。”
绿痕,不应该叫净皮了,惨白着脸退下去,临去前还不甘心,恨恨的瞪了好几眼卫婵。
“世子给她取这个名字,以后别院的丫鬟,少不得要笑话她了。”
谢怀则板着脸:“我故意的,看见她就烦,祖母非得把她塞过来。”
他忽然轻叹一声,握住卫婵的手:“到底是祖母的意思,我总不能不给祖母脸面,委屈你了。”
卫婵微微一笑,反握住他的:“奴婢委屈什么呢,世子这样的身份,这辈子便不可能注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