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有血。”有人说道。
月儿转头也没有看到血,倒是先看到云晴脸色煞白走在后面,脚下拖着一道斑驳的血迹,像是她哪里受伤了在流血一般。
“云晴,你怎么了?”月儿过去问道。
云晴说不上话来,脚上一软便要摔倒在地,月儿连忙扶着她,不由转头朝何素焦急看去。何素这时已经在位置上站了起来,她对血呀受伤呀之类的字眼一向敏感,早就听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没有想到这事还跟云晴有关。
皇后一时也有些诧异,正好边上也备着医女,便让她过去看看。医女到了云晴身边替她把了脉,表情微微一愣,便马上回来在皇后耳边回了话。皇后听后,顿了片刻,便看向已经走到座位前面的何素。
“既然萧夫人家中仆役身体不适,还是早早回去吧。”
“是,皇后娘娘,臣妇告退。”何素说道,远远也朝月儿使了眼色。
月儿也行了礼,便跟在何素身后匆匆离场。
留在园中的人都有意外,却也有笑话何素为了一个侍女殿前失仪的,就算有魏氏当靠山也没用了。
怕云晴出血脏了地方,宫侍拿来厚被子裹着她,把她给抬了出来。显然他们并不乐意搬一个丫头,走了一半路神色就有些不快。
风暖上前说了不少好话,还给他们塞了装着银两的荷包他们才肯动。到了宫门口,风暖少不得还得万般感谢,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宫里的人不论大小都不好得罪,这是何素早前跟风暖说过的话,风暖也就只能笑脸相迎。
何素和月儿远远地走在前面,把云晴的事交给风暖,如今身在宫中,有些话她们路上也不方便说,私下倒是交换了不少眼神。
月儿初时见云晴出了血,还当她是来了月事刚刚又被撞了一下才会如此,何素常跟她说女子来月事时得当心,不然容易血气过旺或者淤塞。只是云晴这量有些不寻常,若不是因为月事,月儿能想的就只有另一件事了,哪怕她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想着想着,却越来越认为有可能真的是。
好不容易走到宫门口,云晴已经失去意识,何素和月儿就是有一肚子话想问,现在也不方便。家里的马车停在较远的地方,没到夫人们离开的时间,车夫也不知要把车赶过去,风暖还得赶过去叫人。
“是直接送医馆吗?”进了马车后,月儿才开口询问。
何素摇摇头,已经猜到一二,说“怕是要寻一个靠得住的大夫来。”
月儿明白何素话里的意思,只是仍有些不敢相信,一路上很是沉默。回了府,何素就让管家刘福去找大夫。刘福还在想今个儿夫人回来的倒早,等看到云晴被抬下马车时,心下也是一沉。
他一面唤人去请大夫,一面问“这是怎么了?”
何素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答,想了想,让人把云晴搬到正院一间空着的房间里,又让月儿回去做自己的事,算是把她支开了。
“只是日子不巧,并没有什么大事,让府里莫要乱说。”何素朝打听的刘福说道。
刘福知意,心里也翻过许多心思,再细想想云晴先前的举止,刘福便猜她这是怀孕了。刘福也不知她是几时怀上的,若是在新的下人进府前,府里能犯下这事的有他和儿子刘忠,还有王大厨,剩下的就是两位主子萧显重和李虎。
自己的儿子对云晴有那么一点小心思,刘福一直是知道的,可惜云晴似乎看不上刘忠,现在刘忠已经跟府里新来绣娘姐妹中的妹妹谈及婚嫁,可别临了又换了新娘。不过想来想去,儿子要是做下这事,定是会跟他说让他去帮着求娶,既然儿子没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应该不是他。
至于他和王大厨,他想来想去也不大可能,那么剩下的就是嫌疑最大的萧显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