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让她把花簪上,又跟边上看热闹的贤重说“等你将来考中的童生,也是如此。”
“这有什么,等我考中了进士,我一定要戴最鲜艳的那一朵。到时候还请母亲费心帮我挑挑,我就想戴母亲挑的。”
何素被他哄得藏不住笑容,说“那你可得早些考中,若是等你年纪大了,戴那最鲜艳的花就不好看了。”
“我戴好看。”郭启在边上连忙说。
“是。等你考中了进士,也要戴漂亮的花。”
“我也要母亲挑的。”郭启有样学样,照着贤重刚刚说的哄人。
“啊呀,你不喜欢外祖母挑的吗?外祖母要伤心了。”
“不要伤心。我可以戴两朵的。”郭启连忙软绵绵地哄何素,还把脑袋凑了过去,“外祖母现在就帮我戴一朵,外祖母挑的都好看。”
一屋子人都被他逗笑了,贤元还在屋里看了一圈,问“今天不是休沐吗?父亲和姐夫呢?”
“还能在哪?”何素好笑地说。
“外祖和父亲不乖,在打架,臭臭的。”郭启顶着两朵大花摇头晃脑地说。
“就是,以后可不能学他们。”贤重趁机说。
郭启点点头,也不记得是谁前几天还吵着要跟他父亲学骑马打拳呢。
月儿看着自家儿子,倒是盼着他不要去学这些,免得将来得跟郭家其他人一样上战场,只是这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做主的,也得看儿子自己的意思,要是他像他父亲一样学不进去,将来也就只能继续从武了。
她都已经怀上第二胎了,喜乐郡主那里还是没有动静。两人这些年偶尔也会在某些场合碰面,不过都会当对方不存在,月儿还会顾着面子若是正面遇上会行个礼,喜乐郡主却不理睬她,闹得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两人不和。
喜乐郡主倒是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不知是放下了还是知道对付她是无用的,又或者是庆王妃腾不出手来对付她。
庆王府这些年可热闹了,新进的戴侧妃去年产下一子,董氏这些肚子没有动静,却依旧得庆王宠爱,庆王妃一度以为戴侧妃和董氏能斗起来,谁知两人相安无事甚至可以说关系亲密,只跟她这个正妃不怎么对付。庆王妃不是没有出手对付过戴侧妃,戴侧妃肚子里的孩子都差点没保住,只是最后总是棋差一招。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不然怎么会事事不顺,就连经营的生意也都出了问题,幸好陈家得用,替她化解了危机。她如今也越发喜欢用陈家帮她办事,至于郭侯府那边,既然女儿也不再来抱怨了,她也就没必要再动手。
庆王妃曾偷偷请了大夫给喜乐郡主诊过脉,大夫皆说喜乐郡主在子嗣上会有些艰难,但也没有说她就一定不会生。喜乐郡主知道自己理亏,却也不愿听庆王妃说的给夫君寻一房小妾去母留子。幸好婆家也不敢说她什么,她才敢这般任性。
钱世钟底下还有同母异父的一弟一妹,他的生父和继父都姓钱,若没有人多嘴,旁人也不会知道他的母亲是改嫁过的。哪怕他觉得自己的母亲千好万好,但是母亲在喜乐郡主面前总是矮半个头,就连弟弟妹妹也常被喜乐郡主使唤。他默默看着,一时倒也无可奈何。
他进京后便接了全家过来,还给二弟钱世祥找了一个不错的书院。钱父本来不想在他成婚后硬是跟他住在一起,却怕旁人说钱世钟发达了不孝才住了下来,这一住便不好走了。现在他的儿女都在京城,他也不好独自带着老妻回乡,只是一直这么住着,又着实憋闷。
去年年末,钱世钟总算存足了钱在京中买了一间小院,还把房契记在二弟的名下,也是为了父母将来有个自在的去处。不过他也不好就这么请父母搬过去,免得他们以为是他不想让他们继续住在郡主府里的钱府。
后来喜乐郡主不知从哪里知道他另买房子的事,又闹了一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