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说这话的时候,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白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咱们就不必再装了吧!”
程九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程九你倒是比起之前处事越发浮躁了些啊!怎么,手里贪了些钱,就想自己当主子了?”
白玉堂语带嘲弄。
“主子不是谁生来天生就是,西城我在这儿辛苦经营这些年,凭什么全部都要上交给你们?”
程九终于不再隐忍,将心底压抑多年不甘心的话说了出来。
“若当年不是我义父将这儿的资源给你,凭你一介农夫,能在西城有今日的成就?”
白玉堂毫不客气点破程九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对,当年白爷的确是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可这些年,我为白家付出的,也足以抵消白家的恩情了吧?”
程九这些年在西城,与各方势力周旋,一点点在西城站稳脚跟,背后虽然有白家的支持,可他也是无数次从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不完全是白家的功劳!
“你若不愿意继续为白家效力,大可早早提出来,以我白家的能力,难不成还会亏待了你不成?无非是你自己舍不得这个中好处,才一边假意为白家效力,实则是达到自己敛财的目的,真把我白家当成了冤大头了不成?”
白玉堂的质问一声寒过一声,字字珠玑,直逼得程九无言以对。
刘青文见状直摇头叹息!
韦大山看不习惯自己大哥被欺负,往前一步指着白玉堂骂道,
“姓白的,这钱我们就是拿了,我们拿回我们本应得的,怎么就成你白家的了?”
“你们白家在京城一天天啥事也不干,就等着享受我们这些兄弟们在西城拿命换来的钱,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叫嚣?”
韦大山这个时候干脆也不管了,反正老大已经跟这姓白的小白脸撕破脸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程九与刘青文彼此交换一个眼神,程九清了清嗓子,接着韦大山的话道,
“没错,弟兄们,咱们这些年在西城风里来雨里去的,每天把头绑在裤腰带上讨生活,难道我们不应该得到我们应得的报酬吗?”
“应得的!”
程九一番话成功将身边的弟兄们激愤的情绪给带动起来,那些举着枪的人,个个一脸恨不得将白玉堂几人给直接撕的了的表情。
程九见状,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得意。
哼!白玉堂,这儿是我的地盘,你拿什么和我斗?
“程九,看来当初我与义父皆是小看了你!”
白玉堂冷笑道,他原本还想着给他一次机会,看来,是程九不屑要!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顾虑什么了。
程九看着白玉堂死到临头还一副清高冷傲的姿态,心底不由生出一个狠毒的主意,突然想看看这个平日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被他一朝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感受?
“白玉堂,如今你落在我手里,这是我的地盘,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一个不小心枪走了火,你这条小命就交待在这儿了?”
程九一副当家作主将白玉堂拿捏在手,故作施舍的姿态。
“是吗?程九,你真以为我毫无准备而来?”
白玉堂扑哧一笑,他不紧不慢的抬手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嗓音幽冷道。
程九下意识顿感不妙,他常年与死神打交道,对危机的感知比常人更敏锐。
程九面色阴沉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是像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程九,还是白华忍不住大笑道,
“哈哈!意思是,谁先死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