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米阳也走了过来,先是低头检查了一下秦塔的尸体,接着起身拍了拍树阎罗的肩膀说道:“下手稳准狠,确实干得漂亮。” “……那是当然!”树阎罗心中仿佛滴血,脸上却露出笑容:“看到以前‘十二罗汉’的人就烦,恨不得将他们都杀光!” “你能将他干掉,便足够证明自己了。”米阳背着双手,幽幽地道:“回去,我会如实向阎队长汇报,想来他以后可以完全信任你了。” “……可以!”想到这份信任是建立在秦塔牺牲的基础上,树阎罗的心中宛若刀割,但还是强颜欢笑。 “可惜艾叶和常明远跑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抓回来……”米阳走到窗边,向外望着老城区的平房与河流,四处的小巷蜿蜒幽深,哪怕只是转一个角,便很难再看得到人了。 “只要他们没出姑苏,就一定能抓得到!”甘达大大咧咧地说着,几个手下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不忍再看秦塔的尸体,树阎罗往前走了几步,同样来到窗边向外张望,表情有些疑惑地说:“秦塔和艾叶是怎么知道常明远藏在这的?” “如果秦塔不死,你是首个怀疑对象!”米阳沉沉地道。 “啪嗒——” 就在这时,一抹鲜红的液体突然自上而下,恰好滴落在了米阳略显秃顶和地中海的脑袋上。 “什么玩意儿……”米阳本能地伸手去摸。 “没事,房檐下面的水……姑苏的空气够潮湿啊哈哈,明明也不是回南天!”树阎罗率先伸手,帮他将那滴鲜血给抹去了,随即又将沾了血的手指藏在身后。 “那就不在这里站了。”米阳转身回到屋子中央。 树阎罗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微微抬了下头,就见房檐下面,还有鲜血慢慢往下滴着。 他知道,艾叶并未逃走,而是带着常明远藏在屋顶。 之前一番恶战,艾叶也受了伤,鲜血汇聚成线,顺着房檐向下跌落。刚才那滴被他糊弄过去了,接下来怎么办,淌到窗台上、淌到楼底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树阎罗反应迅速,立刻将秦塔的尸体拖了过来,往窗台上一架,冲外面骂骂咧咧地道:“艾叶,你逃不了的……赶紧自首,还能留一条命,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秦塔身上本就布满伤口,四处均是一片殷红,再有几滴鲜血淌下来也无所谓,如此一来也能掩人耳目。 “哈哈哈,还得是你,对待自己曾经的兄弟也能这么狠啊!”米阳站在屋子中央大笑。 “那必须的,人不狠站不稳嘛!而且什么兄弟,他也配啊?我现在可是‘五殿阎罗’之一了啊!估摸着艾叶肯定没有跑远,就把秦塔的尸体杵在这,让他看看,杀鸡儆猴!”树阎罗心中犹如针扎,但仍装出一副残忍的模样来。 “厉害,这些狠毒的招,我一辈子都想不到!”米阳轻轻地咂着嘴。 “这算什么,比这还狠的招……我可多得去啦!”树阎罗突然走向甘达,“去去去,会不会包啊……让我来吧,一个个笨手笨脚的!” 将甘达身边的几个手下都撵走后,树阎罗拿了药水和纱布,亲自帮他包扎起来,果然包得又快又好,获得了现场众人的一致认可。 趁着米阳打电话给笑阎罗汇报现场情况,甘达也组织人手在附近继续搜寻时,树阎罗又来到窗边,将悄悄藏在手心里的药水和纱布捆成一团,“咻”的一声丢到了房顶上。 房顶是略带着坡度的,药水和纱布并没有滚下来,说明艾叶已经拿到手里面了。 树阎罗稍稍松了口气,冲着窗外自言自语地道:“如果天黑前还抓不到人,就说明艾叶和常明远大概率已经出了姑苏……” “他们想回金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米阳咬牙切齿地说:“阎队长一定会想各种办法拦截!” 树阎罗没有答话。 因为之前那句话本就不是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