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音乐震耳欲聋的迪厅里。
老马头正和老毕太、李银虎三个人坐在一个台子旁喝酒。
喝的是闷酒。
今天晚上潘帕斯二比一赢了英格兰,老马头输了两百多万,心痛的要死,李银川他们迫不及待的从足球场回了酒店拿钱,老马头则是根本不想回去那个伤心地,回去干什么?难道是要回去看李银川那个兔崽子耀武耀威吗?
人太多看着也烦,除了最亲近的老毕太太和李银虎,李长福夫妻和李秀都被撵回了酒店。
现在时间也大半夜了,一般的饭店早就关门了,正好阿兹台克球场球场不远处有一处迪厅开着,索性就来了这里。
这个迪厅档次还挺高,里面装修的很好,最中间是一个舞台,七八个穿的很清凉的女人正在上面疯狂的热舞,舞池里无数男男女女在疯狂的扭动,舞池外则是一圈一圈坐着的台子。
对于老马头来说,这种地方常来,李银虎也是轻车熟路,来墨西哥留学之后迪厅简直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相比下来老毕太太倒是第一次来。
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看着那吱哇乱叫的年轻男女,一个正常的八十年代的华夏老太太肯定接受不了,甚至心脏病都得犯了。
但是老毕太太不愧是白云村第一泼妇,来了之后不但一点没觉得吵闹,反倒是感觉挺适应,要不是今天晚上情况特殊,老毕太太估计都能下到舞池里跟着嗨上一会。
当然她现在没心情享受这些,今天晚上不但自己没捞到五万块钱,反而让李银川那个兔崽子占了上风,现在的老毕太太也是一身的火。
现在就是他们三个人围着一个台子喝酒,四个保镖站在旁边。
酒是好酒,但是喝在嘴里感觉却是闷闷的。
老马头抓起一瓶酒就吨吨吨的喝了半瓶,喝完了把酒瓶往桌子上使劲一拍,嘴里骂道:
“李银川这个王八蛋,怎么运气这么好?
这真是活见鬼了,老子跟他赌一次输一次,两次三百万就没了,难不成这小子预先知道比赛结果了?”
要是李银川在这,一定满脸惊叹,你老小子猜的真准。
旁边的李银虎也是苦涩的喝了一口酒,谈别的人他内心感触没多深,这谈到李银川,李银虎那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啊。
最近这几年他在李银川手里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亏,叹了口气说道:
“马爷爷,要说这李银川也是忒奇怪了,本来就是个随便欺负的饼子,结果从三年多前起,突然间就变了,一下子变的厉害起来了,干啥TMD啥行,凡是遇到他的事,我就没有不倒霉的,现在一般我看到他我都绕着走,惹不起我总躲的起吧!”
听了这话,老马头皱了皱眉。
“这小子这么邪性?”
老毕太太接茬了。
“对,这小子真是太邪性了,几年前这兔崽子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了猫,突然有一天不知道这兔崽子怎么就变了,看到我就像一条养不熟的狗一样,变的那个阴狠啊,变的那个恶毒啊,没事就坑老太太,我真想掐死他!”
马兴旺这下来了兴趣,问了一句。
“这种事我觉得是不是得有个起因啊,为啥会这样呢,从啥时候开始的?”
老毕太太狠狠地一拍大腿。
“没啥起因,大概是从83年夏天吧,突然有一天这小子就变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了,我觉得就是这小子骨子里就是一肚子坏水,到了日子直接爆发了!”
当着马兴旺的面老毕太太当然不能跟他说起因就是为了大孙子银龙娶媳妇的彩礼和二孙子银虎上大学学费她特意丧了良心设局害李银川给王屠户家当上门女婿,然后李银川突然就爆发了,老毕太太没占到便宜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