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凝捂着断尾，浑身炸毛看着黄凉，十七太子俯下身，刚要张嘴，就被九凝捆住。

“你干什么？？”

十七太子理所当然道：“帮你舔舐伤口啊。”

九凝：“滚蛋吧你。”

黄凉拿着狐尾，一边进行灼烧，一边说道：“别吵。”

九凝不满的看向黄凉，问道：“烧出来什么没啊？”

黄凉掏出春玉晚残魂，一抹灵光被春玉晚残魂吸收整合。

看着这一景象，黄凉神情复杂看向九凝，说道：“你完了，你现在的情况很差，春玉晚就是你，你就是春玉晚。”

九凝：“什么？？”

十七太子有些担忧道：“你的意思是，九凝不再是九凝？”

黄凉将春玉晚残魂丢在九凝身上，春玉晚残魂融入九凝身体，随后，黄凉解释道：“你现在表面看上去是九凝，但是内里已经变成了春玉晚，所以你又是春玉晚，又是九凝。”

九凝：“那我会不会死啊？”

黄凉：“在理论上，你已经死了啊，你神魂都变成春玉晚了。”

十七太子狐狸尾巴甩了甩，说道：“那我将来如果和九凝生小狐狸，那岂不是相当于和祭祀神春玉晚做了狐狸之事？”

黄凉：“诶嘿，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九凝小狐狸脸上神情复杂，双腿站立，前爪无力下垂。

黄凉：“你这个情况我也不好说，你现在是感觉自己活着，那就是活着，说白了，现在主要是个伦理问题，你既是春玉晚又是九凝。”

九凝：“别说了，我自己想想。”

黄凉：“我得去玄天域看看了，溜了溜了。”

…………

路过双河城，大多数住宅已经空置，百万的人口如今只有三十万，很是诡异。

牛奔拿着哨棍，王刘氏拖拖拉拉收拾东西。

“你是真磨叽啊，整个街道就你没搬家了。”

“我儿修仙去了，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牛奔小有修为，练气九重，和当年没什么变化，王刘氏相较当年已经苍老了几分，脸上多了皱纹，头上生了白发。

牛奔没好气道：“到时候城里没人了，你一个凡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王刘氏：“催什么？这不正在收拾吗？我得给我儿留个信儿，到时候他找回来，也好去找我。”

牛奔：“搞快点，错过了今天的车，又得等一个月。”

说着，牛奔随手将哨棍一抡，当场来了个回马枪。

“砰！！！”

哨棍被炸的四分五裂，牛奔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不由得心中一凉，连忙跪地磕头。

“小人无意之举，老爷饶命！！！”

黄凉的身形慢慢浮现，葫芦底下的面色格外复杂。

“你平常……就这么怼空气吗？”

牛奔：“不不不，小人今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王刘氏也跟着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

黄凉无语道：“别跪了，是我。”

牛奔认不出葫芦，听口气猜到了是当年那个前辈，葫芦脑袋的形象也开始具象化，牛奔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黄凉继续问道：“城里人怎么这么少了？”

牛奔：“回禀前辈，听说那些宗门老爷们在整合城池，村镇并为小城，小城并入大城，双河城全城人口都要搬迁到曾经的南天城。”

黄凉直接开了个鬼门离开，到南天城转了转，城池扩大了十倍不止，占地万里，一环套一环，人口数量起码有八亿。

双河城。

王刘氏抬起头。

“那位老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