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剧情反转啊!”
石副局长听完汇报一摸脑门,转向杨二贵翻着眼质问“你不是说死者是甘甜甜吗?”
“唔……”杨二贵也傻眼了,哭丧着脸直结巴“俺……俺只看到了衣服……没……没看清脸!”
石局厌恶地瞪他两下,一把接过勘验报告细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叫过杨家兴说
“死者颈后有一处刀伤,法医初步断定为先奸后杀。凶手嘛,可能是一人作案,也有可能是联手作案。嫌疑人目标锁定两个范围,一是外来务工者,一是本地村民。你需要一下本村闲杂人员名单。”
听石局说凶手锁定范围有可能是本村村民,杨家兴一下子冒开了汗,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连声否认
“怎么可能?不能不能!怎么可能是俺们村民啊!绝不可能,一定是那些打工的!”
一旁原本哭丧着脸的杨二贵闻言精神一振,忙悄声提醒杨家兴“老残,老残啊。”
“谁是老残?”石局警觉地问。
杨家兴怔了怔,喃喃道“这……不可能,他根本没那功能!”
“六哥,他有没有那功能,你又没试过!”
杨二贵冲杨家兴翘起脖子犟嘴。
“你……”
杨家兴被噎的差点岔气,好半天才铁青着脸指着他前额骂道
“你说你,叫我说你啥好?你这把破腚除了吃屎就是喷粪!”
“靠,到底咋回事?”石局不耐烦地瞪起牛眼。
“呃,这个……”
杨家兴略一思忖,立马挺起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可能是老残,我敢保证,他都六十多岁的老僵木头了,再说解放那一年他那家伙就被废了!”
“那……还有张三疯和马杌子呢,绝对是他俩!”
杨二贵紧赶着插话。
石局见有眉目,一拍桌子大声传令“把老残、张三疯和马杌子都找来!”
不多时,老残带到。张三疯和马杌子却不知去向。
老残一进门冲着杨家兴就来了个五体投地,花白胡须一抖一抖的,老泪纵横扯开哭腔
“杨村长啊,杨主任呐,您可给俺作主啊!”
杨家兴一旁闷顿着脸,尴尬地打着官腔
“这是做什么,起来起来,身正还怕影子斜?县局领导自会公断,政府自会作主!”
石局见只来了一个,就问“还有俩呢?”
老残忙抬脸回答“您是说张三疯和马杌子吧?”
“啊。”石局像石佛一样,嘴没动眼没抬,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沉哼。
“张三疯早有两个村集没露面了,至于那个马杌子他夜来黑夜跑啦!”老残抖着山羊胡子说。
“跑了?”
石局眼皮猛地抬起,两眼射出威光来。
“可不,这小子一定是干了啥坏事溜了!”老残跟上说。
“嗯?”石局略一沉思,反声质问“你怎么知道?”
“俺早起捡狗粪,瞧见他了,十有是扒的火车!”老残连忙解释。
…………
杌子确实跑了。
他一路跑一路回头张望,一直跑到村南的汽车站。
这里是为方便打工人员设的临时车站,这时天还早根本没有车。
杌子突然想到了爹酒后飞落的铁路桥,桥下就是铁路。于是一口气又奔铁路桥跑去。
此时路上稀稀落落开始有了行人,杌子捡了小道来到桥下。
他抬头望望高高的桥头,仰天长叹
“马杌子啊,当年你爹就是从那上面一头栽下来的!”
正好远处传来火车鸣笛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