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啦啦”落了一地。
待它抽搐半天瘸着腿想爬起身时,一抬头雪狼正虎视眈眈立在它眼前呢。
“哟,嘿嘿,哈哈哈!”原本吓破胆的张三疯见了这突然转机的一幕顿时乐了,抹抹额上的惊汗长出一口气“姥姥的,这狼羔子原来是欠骂啊!”
不过,黑阎王虽然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但呲牙咧嘴“呜呜”低吼并不服气。
“削它,削它!给咱老张出出气!”张三疯远远地挥着巴掌怂恿雪狼,冲大黑狗幸灾乐祸。
“呜哇!”就见雪狼张口冲黑阎王怪叫一声,像是在挑衅。
黑阎王哪受过这种气,“呜噜”一声爬起身,作出反击架式。哪知它刚站稳,雪狼像猫戏老鼠般雀跃一跳,大白爪子一挥“噗!”一巴掌又把它给拍倒了。
紧接着雪狼就势跳上去,不分轻重扑头盖脸就是一顿折腾。大黑狗起初还反抗一两下,后来直接四仰八岔歪着脖子露着肚子任凭摆弄了。
再后来,以至于张三疯都看不下去了,赶紧叫停。也许雪狼也觉得没意思了,心不在焉逗了一会儿便趴在一旁休息起来。
大黑狗耷拉着脑袋早没了黑阎王的气势,装出一副投降的样子,偷偷观察雪狼的态度想起身溜走。可是它刚一动身,雪狼就耳朵一竖紧盯住了它。
这样一连几次,黑阎王始终没敢逾越雪狼用眼神划定的范围,最后只好委屈地趴下来彻底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张三疯远远地观察了半天,咧嘴一乐“妥了,大获全胜,鸣金收兵!”
他边乐边走上前来,摸摸雪狼脑袋满意叹道“狼就是狼,好样的!不过呢,优待俘虏的传统还是要继承的。这黑不溜秋的烧火棍儿虽说磕碜了些,却仍是可以争取下来为我所用的嘛!”
张三疯煞有介事跟雪狼商量一番,见它没反应,就冲黑阎王轻轻吹个胡哨试探。黑阎王目赌他跟雪狼是一伙的,只好微微摇两下尾巴以示有话好说。
“嘿嘿,这倒好,现在是狗心所向,兵强马壮啊!”
张三疯心满意足往一旁南墙根儿上一躺,摸着瘪瘪的肚子盘算起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是真多上这张嘴,吃饭的问题还真不好解决……”
他摸着肚子琢磨半天,不知不觉“呼噜呼噜”起了鼾声。雪狼也不再理会黑阎王,懒懒凑到张三疯身前,将脑袋枕在他肚子上也眯上眼打起了呼噜……
老张要睡就睡吧,咱先不管他。
却说杌子告别杜仙斋一路赶回窝棚,梁奶奶正拄着拐棍倚门苦盼呢。
“奶奶,俺……”杌子望着奶奶弱不禁风的憔悴模样,再想想自己连夜来的遭遇,不由哽咽了。
“啥也甭说,回来就好!”梁奶奶见到他平安回来释然一笑,既有欣慰也掩不住满面沧桑。
“嗯,是俺不好,”杌子忙扶住老人转身回家,故作淡定希望找到合适的理由让奶奶安心,“俺……俺是遇到了一个朋友,他……他邀俺住了一晚!”
“咳咳咳咳咳……”梁奶奶没说话,忍不住一阵长咳,杌子赶紧扶她进了窝棚。
不料他一掀帘子才进去,不由一愣惊叫起来“吔?吔吔吔!”
原来不知怎得,在他的小床上竟然和衣躺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的,并且“呼哧呼哧”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yujiu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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