杌子和小黄打赌看谁先到医院。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是用腿,而且还瘸,人家小黄却是开着汽车。
当然小黄也知道杌子今天的瘸腿有点邪性,所以一路奔驰丝毫不敢懈怠。
“好嘛,敢和鹅龟兔赛跑?鹅就偏偏不做那只懒惰的兔子,鹅要做勤奋的小乌龟!”
小黄边开车边咬牙,要不是路上有红绿灯限速,估计小乌龟就飞起来了。
其实去区医院的路程也不是很远,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可是步行走路的话就真要费些工夫了。
没多久小黄就到了医院。医院优待军属,他把车往专用停车位上一停就急匆匆跑向急诊楼。临近门口回头望望来路,杌子连个鬼影子都还见不到呢。
“哈!叫你个小瘸巴再狂!”小黄暗暗一乐,忙兴冲冲地进了急诊楼直奔病房而去。
病房里梁奶奶还在输液,但是面色红润状态不错,白露正伏在身边陪她说话。
“丫头,去部队锻炼还能成为北京户口那可是人生的大事,你可不能草率!”梁奶奶劝道。
“我知道。”白露不愿意提这件事,可是又不想奶奶操心,只好说:“看您身体情况吧,要是恢复的好再说。”
“唉,你这是要让俺老婆子愧对你一辈子啊……”
梁奶奶长叹一声,眼中充满怜惜疼爱和愧疚不安。
白露忙抚抚她的手安慰:“其实,我打算留下来也不全是为了您……”
“那还为了谁?”梁奶奶不解问道,忽然闭口愣住了,“你……总不会对那瘸小子动了感情吧……”
白露顿时脸一红,半娇半嗔道:“就他?我俩见面不吵架就不错了!”
“那是为谁……”梁奶奶好奇追问。
就在这时门突然一响,外面传来小黄响亮的声音:“报告,鹅回来了!”
梁奶奶被冷不丁吓了一跳,白露有些不高兴了,起身去开门责怪道:“整天怔头怔脑的,这又不是部队!”
“嘿嘿,鹅这是终点报到,鹅赢了!”小黄满脸兴奋地大声道。
“你赢什么了?”白露莫名其妙。
“鹅……”可是小黄正高兴着,一歪头发现杌子竟然不声不响就在自己身后,吓得惊叫一声差点跳起来:
“妈呀!你是鬼咋滴也没个动静,想吓死鹅吗?”
白露见他俩一惊一乍古里古怪,不由生气问道:“你两个大男人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没正形,让你们取的片子呢?”
“呃……”小黄一怔摊摊手尴尬地望向杌子。杌子也冲他摊摊手,表示没有。
“你……不是明明在你手上的吗?”小黄质问。
“对,本来是在俺手上的,可是这一路上跟在你车后只顾跑,又急又累不知啥时候弄丢了……”
杌子一边解释一边委屈地望望白露。
“怎么,你没坐他的车?”白露闻言一愣。
“呶,你还是问那只鹅吧!”杌子耸耸肩一脸无奈。
“小黄鹅,怎么回事?你不是自告奋勇要开车送他的吗?”白露生气地问小黄。
“鹅……”小黄知道自己着了杌子的道儿,可是一时百口难辩,只好咽口唾沫抵赖:
“鹅……鹅是说要送他的,可鹅没说负责接他回来呀!”
“你?”白露气得指指他的鼻尖恨恨道:“现在片子丢了,等回去我告诉我爸给你扣考勤分!”
白露正气咻咻跺脚埋怨,这时主治大夫拿了一张片子走过来,老远就冲白露招呼:
“姑娘啊,刚刚我对比了一下以前这张片子,病人心房里的东西是新增的,不过目前来看并不影响器官功能,下一步需不需要动手术取出来我们还需要论证和观察。”
“哦,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白露听了放下心来,咨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