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也灵光了?竟然能全背下来!”
杌子一时兴奋不已,不料就在这时墙外嘿嘿一笑响起个声音来:
“小院有白丁,小墙半透明。
神马是浮云,孤语乱佳情。”
说话间墙外立起个人来,嘻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儿。
“吔,你是谁,咋躲在俺家门外?”杌子惊问。不过见对方不像坏人,又憨然一笑夸道:
“倒是你这一念立马就把俺比下去了,好,看来不比老臭鼬差!”
对方看上去年龄也不比杌子小许多,倒是比杌子白净不少。就见他不温不愠地也冲杌子报之一笑,然后略带羞赧地道:
“其实……你也不赖,骂人不带脏字还让人听着挺舒服。臭鼬就免了,你自己比自己吧!小弟我呢,姓杨名承泽,艺名孤雨念佳情,虽不善言谈却为人正直文质彬彬平易近人。我就老实交待吧,其实我是来寻人的!”
“寻人?”杌子一愣,立马张大嘴巴吃惊起来:“你……你莫不是奶奶的儿子?”
“呸,你才他奶奶的是儿子!”自称杨承泽的小
伙儿本来文绉绉的样子,也被呛出了火来,板起脸喝问:“会说人话吗?”
“呃……也是,这么大是个孙子还差不多!”杌子意识到是误会,忙陪个笑脸解释:“误会了,俺会说人话。”
杨承泽见他虽然有点二,却也不似故意找茬,于是平复平复语气又道:“听说你家昨日来了个假妮姑,你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咦……”杌子知道他指的是千羽浮生,可是不知道对方找那个小道姑有啥目的,稍一思索摇头道:“啥假妮姑?俺可没见着!”
“没见着?”杨承泽半信半疑挠挠头,自言自语:
“嘿,这可奇了怪了,刚才在街上明明有人说见到她来过这个破窝棚的?哼,这个小丫头片子,果然是个骗子,害我白跑了一趟……”
“咋,她咋骗你了?”杌子不解。
“咋骗我?”杨承泽气咻咻地翻个白眼,然后一推门走进来从头诉说起来:
“我家四世同堂住在猪牙山下,太爷爷曾经是雍窑艺人烧得一手好瓷器。可是后来猪牙山的瓷矿改成了监狱,太爷爷也就退休不干了。可是自打那时起他老人家就得了一种怪病,每日须吃瓷石磨成的粉末才行,否则便茶饭不思。可是最近太爷爷的病愈发厉害了,每日全靠吃瓷石续命,眼见着皮包骨头快要不久于人世了。前几天家里忽然来了一名神秘人,指点说要想治好太爷爷这个病必须找到眼含金星的道姑才行。于是我们全家人就一齐出动,分头去各处寻找眼含金星的道姑……”
杨承泽见杌子听得认真,苦苦一笑又道:“唉!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眼中有金星的人啊?更何况还得是个道姑!
“这不,昨天上午我转悠到了安良街上,嗐!也巧了,还真就碰到个小道姑,甭说,长得还挺漂亮。于是我就拦住她询问,希望她师父师祖什么的会是个眼含金星的异人,可是她行色匆匆很不耐烦,最后被我问急了才说要我去灵岩山上找去。好嘛,我寻找高人心切,这就打了车去了灵岩山……
“早前我倒是听说过山里有个道观,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也呵呵了。就见观门上贴着红章黑字的封条,上写:此观已无活人,建筑物充公为村集体所有,因旅游开发谢绝参观,凡私自闯入者莫怪不客气!落款是护珠寨大寨主!
“豁,你说滑稽不滑稽,我还以为是拍电视剧设得外景呢,就扒着门缝往里瞧瞧,结果什么也还没瞧见就觉得脑后一阵凉风,嗖从一棵大树上就射了一支冷箭过来,妈呀幸亏我躲得快,否则就先我太爷爷一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