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起来,上面刻的是:宗哲此生不负莺姑。
“宗哲?莺姑?”张三疯咧咧嘴一脸无味,“唉……人家是鸳鸯成双莺配对,咱仨爷们却是道姑后院徒伤悲……”
他唉声叹气片刻,忽然盯着镯子拧起眉头疑道:“哎?不对,道观之中怎会有这种定情之物?”
杨承泽也点点头若有所思:“嗯,难不成是红杏出墙道姑偷情……”
“嗯,极有可能!”张三疯也点头表示同意,眯眼揣测:
“山人就说嘛,这个道观不伦不类极不寻常,想不到竟有如此不光彩的龌鹾轶事!可见……此地必有蹊跷!小爷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失踪了,咱们得查查这观中到底有何机密,搞不好是处妖魑藏身的所在!”
张三疯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将银镯往怀中一揣重新站回圆心,抬头望望朗公石,然后学着杌子的模样凝视白墙盯了半天,可是没有任何他所预料的那种心灵感应。
于是摇摇头走到墙前侧着耳朵四处拍了一个遍,最后无奈叹道:“咱得想办法让那些工人把推土机开来将这姥姥的石头墙拱开看看!”
“可……这是文物啊!”杨承泽有些纠结。
“文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张三疯粗起脖子反问一声,接着道:“再说,这个地方妖气这么重,说不定我们能端出一窝小妖来!”
“呃……好吧,这个地方古里古怪的,说不定真能就此找出眼含金星的人来!”
杨承泽只好不再反对,不过听他说到可能有妖怪,一时紧张地跟在张三疯身后寸步不离了。
他们只顾一惊一乍地瞎猜,杌子此刻到底是生是死他们根本不知道。其实,就连杌子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此刻的杌子正赤身裸体躺在一个方形的大池子里。池子设在一个高大的山洞之中,通身透亮紫气腾腾,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
而池中并没有水,竟是满满的一池荧光闪闪的光滑珠子!
更为奇异的是,里面的每一颗珠子都跟千羽浮生所要交给奶奶的那枚避尘珠一般大小,温润有泽,甚至是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只不过这些珠子在颜色上还是有所区别的。它们有的晶莹雪白,有的墨绿如黛,还有的赤艳若霞!每一颗都光彩夺目,异香袭人,少说也得有成千上万枚之多!
“哦,我这是做梦吗?”
杌子迷茫于流光溢彩之间,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想翻个身,可是身体淹在珠池之中直打滑,挣扎几下不由抓起几颗珠子思忖:“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这么熟悉?”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想。不料这时山洞深处却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
“这不是做梦……做梦……你没死,这是真实的……真实的……”
“呃……”杌子知道就是这个声音把自己引入灵珠观的。不过先前他只是有一种被迷惑的感觉,并没有害怕。
而现在他竟然怕了。因为光影变幻之间,他并没有看到有人存在。那只是个声音,苍老恐怖的幽灵般的声音。
“哈哈哈哈,你怕了么?”幽灵的声音带着几分邪恶的奸笑。
“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
杌子伸手想摸弹弓,可是身上早就被脱了个精光,唯有恐惧地向珠子深处缩缩身体观察动静。
不多时,就见山洞深处缓缓地现出一个游浮在虚空中的亮点。
亮点渐渐清晰,竟是一枚通白的珠子。对,避尘珠一样的灵珠!与他身下这千万颗一模一样的灵珠!
唯一不同的是,这颗珠子是漂浮着的,并且忽明忽暗,灵光闪烁。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或者是神仙还是妖精?”杌子惶惶不安,惊心喝问。
说起来,他自小翻墙越户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