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面睡会儿。”
“你也休息会吧,不跟团会很麻烦的,保证充沛的精力是非常重要的。”
“好的,佳佳,我就在你下面睡会吧。”
“……”
“不对!这发言好有问题。”
“所以请加上上下铺,午安。”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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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诡异的房间中,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抽象画和立体画,割裂的《格尔……》,抽象的《星月……》,悲伤的《日……》等等。
黑色的窗帘,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天花板,只有昏暗的灯光散发着黄晕,如同残羹冷炙一般。
不,脚下有着一片近乎透明的白,白得好像这是一个无底洞一样。
少年坐在床边看着黑白的电视机,里面放映的是有关动物捕猎的纪录片。
一群快要饿昏了的狼在和一只母老虎搏斗。
快要分娩的母老虎已经了好几只饿狼,但狼群已经剖开了母老虎的肚子,隐约能看见其中血红色的快成型的幼兽,不过由于温室环境的丧失,这块血红色的肉急速地失去着生命力,连同着母老虎一起,它们都将被吞噬。
母老虎的垂死挣扎直接将头狼的头整个咬了下来,狼群在哀嚎声中一拥而上,咬断了一切的脆弱部位。
至此,狼群胜利了,并且由于大半成员的死去以及满地的尸体,它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饿过肚子。
狼群在月圆之夜嚎叫着,不知在诉说着什么,画面定格到了此处,电视被关上了。
顾渊眼神微眯地看着地板,牙关紧咬着,脸部表情远看似在轻笑,近看则是嘲笑,但如果照下来拿给医学家或心理学家分析,便能得出同一的答案,这不是笑。
就这样,顾渊一个人阴沉着。
眼神中不带着绝望亦不带希望,没有着喜悦也自然没有悲伤,连一丝一毫的人性都不具备,如同被冰封的的动物一般。
不带的只有两种,要么是神,要么就是“无”。
神是理念中不带的抽象,“无”却是真实存在的,一种不应存在却又如此真实存在的虚无。
神能为人带来福祉,魔能满足人的,吃掉你的精神,鬼是不散的冤魂,寻找着自我。
“无”能给予世间的,只有虚无。
所以,是连存在都毫无意义的东西,所以,是不应存在的存在。
[……漱……,早应死去而仍然存在的理由,你还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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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脊梁在国庆跟随着父亲奔波,父亲是优秀的公务员,在实践中细心教导着孩子。
冈脊梁认真学习着知识和经验,树立着坚定的信念与理想。
“你应有自己的想法,你应有自己的路。”
“我愿意为了人类最崇高的事业献出一切。”
“这确实是一条充满光荣的道路,但当你选择走这条路时,你就不再是一个个人了,你应当将大部分的自我献给最广大的人民。”
“我希望你能做到,否则,我认为你应该走一条更自由的道路。”
“父亲,你累了吗?后悔了吗?”
父亲站在山间田野中,眺望着远处。
“在大家的期许下工作,不会感到疲惫,只会感到责任,就像你说的,既然已经将青春献给了最崇高的事业,又会想要另外的什么呢?”
“既然如此……”
“虽然如此,算了,以后你会懂的。”
冈脊梁面对父亲的欲言又止,现在还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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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小雨,跑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