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日军小队长手指的方向。
余万金也傻了,顺着大家目光的聚焦,小鬼子竟然指着自己。余万金有些紧张,跨了半步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
“太君,我是个男的,男扮女装的那种。我们花鼓灯叫兰花,兰花都是男的,没有女的,更没有‘美人’。”
余万金不知道如何解释得清楚,把想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巴嘎,我能不知道兰花是男的吗?男的就不是‘美人’了,不要废话,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一起玩花——鼓——灯的,大大的有?”
余万金吓了一身冷汗,此时他明白了是这个日军鬼子让自己教他怎么玩花鼓灯。
“有,有必须的有,我这就教你玩灯。”
余万金走了过去,双手托起那个小鬼子的手臂,向肩膀上向抬起,双脚怎么调整,如何走好双环步等,弄得小鬼子十分的开心,不停地嗷嗷大叫。
“淮河花鼓灯的好美,这就是东亚的文化共荣嘛。”
校园内笑声朗朗,欢乐不断。严卫国好几次想动手,都取消了念头,毕竟在这一群人中,鬼子是有预谋的安排,他们让玩灯人在最里层,二十几个皇协军,持枪围在中间夹层,而他们十来个日军玩了一小会儿,便撤到皇协军的外围,个个基本上枪不离身,目光高度警惕。
不能立即下手,余万金也有些着急,杀不了这帮鬼子就意味着行动失败,他一会儿看看严卫国,见他脸上表情轻松自然,十分放松。
严卫国在花鼓灯戏快演出结束的时候,心里才生出另一套作战方案。
头顶上月亮西去,浮云暗淡,时间已经来到下半夜了,小鬼子们经过唱演花鼓灯的折腾,个个酒醒了。
小胡子日军抬腕看了看手表,把刘五叫了过来。
“告诉他们,演出结束,让他们回去吧,你们的人留下五个给我们站岗,其他的也回去,明天一早六点准时来报到。”
刘五点头答谢,集合自己的队伍,并要求大家退去。
“余老板今天你们辛苦了,这样,我们先走,到赛涧集上住宿一晚,也不回县城了,这离县城最少也有三十里,你们慢慢收拾,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几个兄弟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不奉陪了。”
余万金双手抱拳。
“五爷,不远送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和兄弟们慢慢收拾。”
送走了刘五,严卫国这时走过来凑到余万金耳边,嘀咕了一会儿,余万金点了点头。
收拾完毕,余万金和严卫国推着马车走出院子,向集镇方向走去,这时,刘五的队伍早已消失在来时的路子,估计已到了镇子。
这支队伍走了不到半里路,又折回头找了个干涸的河沟潜伏了起来,他们在等待着更好的战斗机会。
“余老弟,你留在这里看守咱们的马车,我们现在就过去包他们的饺子。”
余万金本就不想去,毕竟他听说过日军个个都是军事学校出来的,不管武器装备还是军事素质,要比黄怀银那些土匪不知道强上百倍,严卫国既然不让自己上前,也是间接保护了自己。
“服从你们的安排,你们要保重!”余万金点了点头。
夜色里,这所学校低矮破旧,远远看去有灯光闪亮,似乎一片古老的孤坟土堆,在地平线上拼命地挣扎。
队伍靠近学校周边的围墙后,严卫国示意大家散开,从四周将学校包围起来,正前门方向留下了六个人。
刚才留下来为日军站岗放哨的五个皇协军在正门口早已鼾声四起,有一个还在说梦话。
几个人上去悄悄走到这五个皇协军后,一下子便将他们打昏过去,并迅速换上他们的衣服。
推开大门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