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无误的落向林意的胸口。
在旁边火光的映衬下,林意的发丝甚至被这一箭带来的狂风吹得往后荡起。
在这些寻常军士的眼里,这一箭已经快到无法想象,但是这样距离而来的一箭,对于林意而言,却是已经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想用那种方法来抵挡这一箭。
他想了想,决定用最能给人予信心和力量感的那一种。
看着落来的箭矢,他平静的伸出了手,抓住了这一支箭。
箭身和他的掌心瞬间距离摩擦,即便他采取这样的方法正是因为他戴着黑蛇王的手套,但带来的温度还是让他感到自己的掌心好像接触了一块热炭。
箭上的冲击力让他的手指也开始疼痛,然而他的手臂异常的稳定,甚至给人一种如铁铸般的感觉。
只是在下一刹那,这支箭矢便骤然静止,被他硬生生的捏住。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刚刚发出呵斥的那一名重骑副将和周围的重骑军士眼中全是骇然的表情。
远处骤然一静。
那些呼啸乱喝的北魏骑军一时无声。
林意安静的抬手,将这支在他手中已经有些变形的箭放在眼前。
这支箭的箭杆是某种奇特的硬木,坚硬的程度让他都有些吃惊,它的箭头是破甲箭的箭头,比一般的箭要来得沉重。
最为独特的是它的尾羽,是用一种暗红色的金属制成,上面还有着简单的符文。
越是沉静,在此时便显得越有力量感。
方台槐惊愕的看着如此平静的林意,他此时才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小看了这名年轻的铁策军将领。
数息之后,北魏骑军的呼啸声又起,只是那些北魏骑军也不冲近,但也不走远,却是在不远处的原野之中也点了数堆篝火,时不时便有数十骑似要冲来,但到了接近箭矢所能落到的范围时,便又朝着侧翼呼啸退去。
“扰而不袭,应该是在等着更多的后继骑军到来。”
轻骑军中那位官阶最高的将领到了林意的身边,神情忧虑的看着那些北魏骑军。
在他看来,此时出击或许是很好的时机,在对方的大批后继部队到来之前,先设法歼灭一些眼前的敌军,只是他看向方台槐等人,却看得出这支重骑军似乎没有出击的意向。
林意听出了这名轻骑军将领的求战之意,他知道自己之前展示出来的力量,已经为他自己赢得了一些军心。
他之所以被魏观星看重,便是因为他不是那种很讲规矩的将领。
对于其余将领而言,此时方台槐最大,便自然要听方台槐的,若是方台槐表现不佳,除了可以私下鄙夷嘲笑之外,败战的责任自然也是方台槐扛。
然而林意不同,在他看来,抛开这些轻骑军和步军不算,既然铁策军这些人是他领军,他便要为他们的生死负责。
他所要做的,便是取得绝对的威信,将统军权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此时也很能理解方台槐为什么不敢发令出击,北魏的军人乃至王侯将相建康这种远离战场的歌舞升平之地,在那些士大夫和文人雅士的眼中,都是不太开化的蛮子,粗鄙不堪,但事实上只是生活习惯有些差异,南朝的边军从来都不会将北魏军队视为无脑的存在,相反,在过去很多年的征战中,南朝的边军不得不承认北魏的大多数军队比南朝的军队更为悍勇,而且同样狡诈。
此时北魏的这支骑军表现得就是在等候后继的大部队到来,但在方台槐这种性格比较软弱怯懦的将领心中,便会怀疑对方是否早就已经安排了伏兵。
但有没有可能,自然是要试才能试得出来。
林意对着这名请战的轻骑军将领点了点头,然后他淡淡一笑,对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