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里出现了一些黑色的影迹。
有些是追逐着死亡气息的秃鹫,有些却是单独飞翔的鹰隼。
贺拔岳抬起头来,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单独飞翔的鹰隼身上,嘴角露出微讽的笑意。
他随手将已经被他吸纳干净元气的阿柴谆的尸身丢向远处的山坡,看着那些欢欣的飞舞而下的秃鹫,他淡淡的笑了起来,一缕杀意与此同时落在了空中还在盘旋的那头鹰隼身上。
那头鹰隼瞬间像石头一样坠向地面。
他知道党项以前的王族都蓄养有这样的鹰隼,这种鹰隼在探知敌军动向方面,比任何修行者都有优势,它们可以飞在高空,而且它们的目力也远超世间的修行者。
只是寻常的修行者无法对付这些飞在高空的鹰隼,但对于他而言,即便这些鹰隼飞得更高一些,他也可以轻易的将它们杀死。
他很清楚他的敌人应该知道他已经进入了党项,不过对于他而言,只要不时刻处于敌人的探视之中便无所谓。
在他真元前所未有雄浑之时,即便何修行那名叫做陈子云的弟子能够在短时间里做到比他快,也已经不可能永远比他快,只要他保持行走,只要他的行进路线不被无时无刻知晓,那敌人便不可能形成什么包围圈将他堵截在内。
尤其在他吸纳了阿柴谆的真元之后,他即便再稳妥,也已经觉得现在他不去找那些敌人的麻烦,那些敌人恐怕都已经谢天谢地,那些敌人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能够对他形成具有真正威胁的围杀。
任何人处于他这个位置都会这么想,但凡事终有例外。
达尔般城的城头上站着几名年轻人。
“他的力量还在增长。”
王平央看着贺拔岳所在的方位,神色凝重的轻声说道:“那些苦行僧并没有完全成功。”
那些出现在贺拔岳视线和感知里的鹰隼都会被杀死,但是在昨夜之前,当王平央进入党项,到达这达尔般城之前,贺拔岳的气息在他的感知里便已经极其的清晰。
天命血盒在此之前一直都是魔宗的本命物,伴随了魔宗很多年,当魔宗将自己的气海都传承给了他,此时的王平央即便是不去刻意感知,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贺拔岳身在何处。
这种已知可以让他们更好的提前做好准备,但这种感知着对方力量的不断强大,无形之中自然也给他们巨大的压力。
“我会来得及将足够数量的火器放置在达尔般的城下,若是最终我们无法战胜此人,我会将整个达尔般城和他一起埋葬。”夏巴萤的言语里始终蕴含着强烈的自信,“但关键在于,我们不能给他无限的积累真元的时间,我们必须确保他在杀死那些苦行僧后来到达尔般城。”
“他会来。”王平央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转头看向夏巴萤和林意等人,说道:“因为只要我释放一些气机,对于他而言,我应该是比他之前杀死的任何修行者都更甜美的果实。”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事实。
关键在于,当贺拔岳已经变得比和魔宗一战时还要强大,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是否真的能够杀死此人?
没有人能够得出肯定的答案。
因为到了林意和魔宗以及贺拔岳这种境界,谁也不知道在诸多因素的影响之下,真正的胜负到底会如何。
“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
林意从来不是犹豫的人,他转头看向南方,说道:“若是你们没有异议,我想我师兄到了之后,我们便让他到这里,如果不能杀了他,就让他埋葬在这座城里。”
他的声音也不响亮,但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他的语气里也有着足够的信心,因为他确定即便自己不能凭借现有的力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