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蕃部?”
“不是率部去打,是某去会会藩部的英雄豪杰,黎州有王帅,一切无忧,你再把矿区防务做好,那便万事大吉了。”
王彦超大笑“你可洒脱了,不过此等仗戟会英豪的好汉行径,某家也甚是向往,不知全将军要多少人马随扈?”
“一都亲卫足也,某的几个家将,略通藩语,此行无忧,倒是金银器皿,丝绸茶叶,要备两车。”
王彦超举起酒碗“既如此,祝顺利,饮胜。”
赵山豹十分羡慕,执过酒坛,为全师雄满上一碗,笑道“那某得敬全将军一碗,要不王帅你帮某把差事卸了,某跟着高原走一遭。”
“休想,喝了这碗酒,便滚回大雪山上呆着去。”
……
江宁,皇宫。
蜀中西南边境的战况还未传来,李煜正抚摸着新挖出来的矿石样品良久不语,青山场院向北三十里,果然,矿产之丰,超过了人们的想象,不仅有铜,有银,还有金,矿监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开挖半年,大唐便不用再铸铁钱。
“宣太医。”
“……圣上?”
见徐铉莫名其妙,李煜苦笑道“朕得装病了,而且,还得是一般人看起来果真病重才行。”
“臣愚钝,请圣上明示。”
李煜放下矿石,拍拍手,叹道“西征万万不可行了,林虎子说的对,有此矿藏在,我江南再顺从百倍,北宋还是会露出贪婪的獠牙,所以,不仅不能西征,还当结盟。”
……
益州城,则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中。
今年的花市、蚕市,因为大军压境而变的有些压抑和冷清,青楼伎子们的生意最少差了一多半,这一回,恰好又是锦市开,压抑了三个月的精气神仿佛一夜间便全释放了出来,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丝竹管弦此起彼伏。
秦越接到捷报后,仰天长啸,然后躲进师父的后院,好生睡了一天,鼾声如雷。
周容准备探视的,听到鼾声,走到角门就折返回了,转身去了甲府,却见苏子瑜和才从青城回来的顾明楼正围着双儿在打趣,欧阳蕊儿也在,左手扶着丑儿,右手拉着宝玉,她的身前是一个精巧的摇篮,里面睡的是双儿四个月大的女儿。
接连生了两个女儿,这让甲寅有点没脸见人,连满月酒都不愿摆,还是苏子瑜坚持着办的,也取了好听的名字,叫欣玉。
两个大一点的家伙就想去捏妹妹的小脸蛋儿,蕊儿要顾着,见周容来了,微微一笑,便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苏子瑜指指双儿那饱满到前襟都湿了一片的鼓囊,笑道“如此凶器,以前就没看出来。”
“那一定是你家虎子捏的。”
都是女人家,周容说话没一点顾忌,还探手试了试,然后赞的啧啧有声。
双儿羞红着脸,小声道“哪有,一上床就呼噜声震天响的。”
“别提呼噜了,今天九郎的鼾声才响呢,要天天这样,我可受不了。”
苏子瑜笑道“一开始,我也受不了,但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的坏习惯。”
顾明楼一头雾水,问道“夫君会打呼么?”
苏子瑜笑道“看来你睡的也是如死猪般沉的,但凡从战场回来,他最少有两个月闹腾。”
顾明楼笑笑,不再说话,心中却存了个老大的迷团,自己睡的沉么,怎么就从来没听到他的打呼声?
自己睡觉明明很浅的呀,以前与姐姐共处一室,两张床隔着三尺远呢,她翻个身自己都能听分明,再说,自己偶尔也有起夜呀,怎就没听到过呢。
她努力的回想着,忆思着,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心里却倏的升起大恐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