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我也要喝。”
甲寅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心想有兄弟就是好。
大雨下的又急又暴,先是密密麻麻的冰雹在地上铺了一层,又泼天倒似的浇淋了整整半天,仿佛雷神发怒,把天河里的水都倾了下来。
山上四处都是临时形成的水路,如万蛇奔腾,挟裹着灰尘、浮土、污物,汹涌着向山下游去,最后形成一条怒吼连连的黄龙,咆啸着向远方逃窜。
“虎子,看你这一通拳打的,天变异象,你是要升仙了。”
甲寅舒服的躺靠在粮包上,欣喜的笑道“我要真这么神就好了,你也不会早两天就叫人把粮草堆的这么高,这雨一下,你说的战机就快到了吧。”
秦越啃着野桃子,有些酸,吃的挤眉弄眼。
“我军早有准备,都扎在山上,蜀军可都在平地上,依城而守,如此大雨,营地被水浸漫再正常不过,我希望他们不会如我营一般干净整洁,等雨停了,蚊蝇滋生,暑气再那么一蒸,再铁打的汉子也没了精气神,此消彼长,我军的优势就增加了。”
陈疤子有些没好气的道“我部不就是剿个匪么,周边情况都摸清楚了,匪窝也找到了,只等王帅一声令下就行,要你扮什么诸葛……”
秦越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陈疤子,道“目光短浅,看问题不站高一个台阶,怎能进步,我问你,要是你是王帅,这战你会怎么打?”
“没到那份上,真要想这些,等当上节度使再说。”
“你呢。”秦越问甲寅。
甲寅想了想道“前线没去看过,都不知道凤州是怎样的,蜀军又有多少,看着舆图哪能知晓。”
秦越转过身子,伸出一根小指头在脑后晃了晃。
陈疤子道“别激,你那点小伎俩,老子一清二楚,不就是等雨停了派兵出击,激怒敌军么。”
“不,你错了。”
秦越把桃核一弹,远远的射出帘外,“旨意不到,不会有动作。我们不仅要学他们的行军布阵,还要学他们怎么当官。老王景身上,有的是我们学的。”
“这几天我也想通了,亏我在那中军帐中逞能,其实王帅肚子里早有章程,否则撤营选址哪能如此从容轻松,连立寨的木头都早伐好备着。”
“可他却不动声色的发挥着大伙的智慧,让人人把本事显出来,其实最后都落到了他的棋盘上,这才是真本事,真高明的驭下之术。”
陈疤子叹口气,道“算算时间,京中八百里信使也该到了,我们看王帅的动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