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都指挥使。
掌管着天雄军最精锐的三千马步亲兵。
在这魏州城里,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甲寅却在这位只比自己大了四岁的符昭信身上看到了谦和,稳重,自信与爽朗,就是没见到霸气与铁血。
不管是走在街上还是在军营里,他似乎可以不知疲倦的永远微笑着,看起来比九郎的洒脱还要更有魅力。
秦越叹道“这不能比呀,都说富贵不能三代,可他家呢,他爷当王,他爹当王,一门八节度,富贵顶天了,在这样的家门熏陶下,他要么成为废物纨绔,要么成为真正勋贵,显然,这亡八蛋属于后者。”
“你看看,同样一个微笑,人家扯一下嘴角,就会被百姓赞上一天,说一声辛苦,就会有甲士激动效死,而我们呢,腆着脸笑上半天都不会有人理你,这就是差距。”
秦越拍拍甲寅的肩膀,“你省省心吧,学不来的,不过你可以快点窜升,最不济挣个侯爷回来当当,然后好好培养儿子,下一代或许有些可能。”
甲寅有些沮丧,喊上哑巴赤山,就去城外放鹰。
他这次来大名府,只把赤山带在身边,一来他要伺候小白,二来祁三胖竟然被那瘦小伶丁的鲍丫妹给迷住了,真是见鬼,甲寅一想祁三多那肥胖的个子,再一想鲍丫妹的瘦弱,忍不禁的就打个寒颤。
秦越也只带着庄生出来,这小子机灵,嘴甜,与他爹三拳放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大相径庭。眼见甲寅要放鹰,“呜呼”一声跟着跑出来。
来这里五六天了,符彦卿说的好好的巡视三边的安排说没下文就没下文,他自个却带着人马走了。众人在符昭信的安排下,今天参观北城大营,明天体验天雄军的军营生活,后天观看近卫亲兵的马军操演,然后,就无所事事了。
依着甲寅的想法,那就快点回京,可秦越说哪怕在这里睡大觉,也是游学。圣上让我们在这游学一个月,你提前走,是准备扫谁的脸呢?
“可我们就是在玩呐。”
秦越也有些无可耐何,“圣上想我们多学些本事,好压担子,魏王却明显不希望我们干扰到天雄军的日常,虽然,他传授了兵书人事军律给我们,但他赖以成名的五行军阵却只字不提。”
“为啥?”
“他把看家本领都传给你了,他喝西北风去呀。”
好吧,既然无所事事,那么大伙儿也就渐渐的有组织无纪律了。
史成从符家老太君的和气热情上看到了希望,每天走路都似一只战斗鸡。吴奎、韩徽与慕容德业几个不是下棋就是玩双陆。
这里民风彪悍,马球盛行,武继烈和白兴霸喜欢,天天兴高采烈的去,甲寅也感兴趣,但没下场就摇头拒绝了,这么热血的玩法,他怕自己忍不住挥杆往人头上砸。
剩下他和秦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出身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不搭班子,那可是人生的大失败。
甲寅可以屁股摸摸到卫河边上放鹰,秦越却不行,发了半天呆,画了一堆鬼画符,自个摸去街上,寻寻觅觅,只往手艺人堆里凑,谁也不知他要干什么。
第二天却是抱个大包袱回来,重重的往桌上一掷,对玩双陆下围棋正起劲的几个家伙道“凑三个过来,爷教你们玩个做梦都想玩的好玩东西。”
吴奎笑道“什么玩意儿,这一大砣的。”
秦越起劲的搓搓手,狞笑道“麻将。”
……
等甲寅悠哉悠哉的放完鹰回来,就发现一堆人围着桌子,哔哩叭啦声乱响,杂着“三条,红中”等莫名其妙的叫喊声。
凑进一看,一个个兴奋的油光满面。
两天后,一桌变成了两桌,就连武继烈和白兴霸这俩货都把马球杆子给扔了,虎威赫赫的大喊着“碰,东风……”
甲寅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