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立下西征第一大功的安国言,得意而忘形,可被整惨了,惨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盖缘由,周边皆是一心想立大功的虎牙先锋。
人人都恨不得在其那英俊的小白脸上踩上两脚,咬牙切齿的呸一声,叫你能!
好在,秦越来了。
不过,安国言再次失望。
随着大军到来的秦越闻报后,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对这种折腾并不在意,你把人家铁板钉钉的头功给抢了,还不允许别人把气撒一撒?憋心里才坏事呢。
而且,执行的还是兄弟们之间的家规。
所以当安国言叉着大腿走到他面前准备诉苦时,秦越淡淡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忍一忍就过去了,谁都有第一次的,恭喜你,正式成为一伙人。”
“某被欺负了你还恭喜我?有没有搞错。”
“别装了,有些人想享受还没这待遇呢,那俩守将为何指明要见我?是你搞的鬼吧,以后少做这种聪明事,还好王帅是大度的人,否则。”
“这本就是我虎牙军专享的大功……”话还没说完,脑后壳就吃了重重一记暴粟。
秦越不再理会安国言的耍宝,向偏帐行去,薛俨与方正德两位降将还正等着他呢。
这家伙就是太聪明了,小小年纪,拿捏人心的本事比吃盐一辈子的人还强,他知道守将的软肋所在,他知道王彦超的胸怀大度,他知道如何得了便宜再卖乖……秦越敢保证,不出三天,甲寅赵三豹石鹤云这些家伙准在这亡八蛋的甜言蜜语下把气给消了。
只他既无当官的心思,冒着险抢这头功想干啥?
安国言目送秦越远去,也叉着腿开始回营房,只是斜歪着肩膀,吹着口哨,怎么看怎么吊儿郎当。
赵山豹气消停了,石鹤云却快发狂了。
昨日抢攻渡口前寨没他的份,今日清剿砍柴都没他的份,潘美率着广捷军后来居上,马不停蹄的过了青泥岭,直奔兴州城,难道我赫赫血杀营是摆设不成?
夕阳下,他看着一队队趾高气昂押着俘虏进营的常胜营,只觉着赵彦王山等人那眉眼里尽是嘲笑。
“虎子,给某来个准话,血杀营何时才能祭刀。”
甲寅正在赤山的帮助下修脚,双手抱头仰躺在树萌下,看样子十分的享受。
由累入闲易,由闲再累难。
栈道难走,他们这支先锋乃是靠着双脚急行军发动奇袭的,七月酷暑,百里奔袭,打仗时没感觉,如今中军大部队一到,骑惯了马的甲寅就觉着从脚丫子到脚后跟,哪都鼓胀着难受,一得闲便让赤山帮着修一修。
见石鹤云满脸不是滋味,便笑道“急啥,战事才刚开始呢,赶紧养精蓄锐,明一早大军就开拨了,到了兴州城,有胆子就报名先登。”
“先登就先登,可广捷军都先去一步了,等我们到了,估计城都打下来了。”
“州城哪有这么好打的,这一路过去,还有二个小寨子要拨呢,放心吧,哪怕开门投降,也得等我们到了。”
石鹤云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你虎子的面子就这么大,那这里的守将怎么就听安文龙那亡八蛋的话呢。”
甲寅缩缩脚,显然是赤山挠到他脚底的痒肉了,“你以为这是安文龙一人之功么,木头怪的谋略、九郎的鬼主意,再加上我军迅如雷霆的突袭,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最后才是安文龙的舌头本事……
别学豹子,那是他俩打一面见便是冤家,人又没有安文龙灵活,被他压制狠了,处处吃亏,早憋着气呢,你不一样,安安生生的便是,仗有的你打。”
石鹤云哼了一声,重重一搠,将磨的锋利的大砍刀深深的搠进泥石中。
甲寅叹口气,普天下就再没他这般糟蹋兵刃的。
正想说些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