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士兵越是叫,亲卫营将士就越是兴奋。
一刀一刀又一刀,一个一个又一个。
很快,无论活的还是死,都又挨了一刀。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目睹死亡和正在经历死亡。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绝望和恐怖的。
而瓮城内的安南士兵正在经历着这一切。
亲眼目睹刺刀刺进同伴的身体,听着自己同伴的惨叫声,而自己却没有办法。
感觉到死亡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内心饱受折磨。
郑柱也是这些绝望人中的一员。
在一众亲兵的保护下,郑柱没有被爆炸炸伤,他躺在尸体中,原本打算通过装死来躲过一劫。
可是当他看到亲卫营将士一个个补刀的时候,他开始瑟瑟发抖。
恐惧、慌张充满了他的内心。
但是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勇气站起来去反抗这一切。
郑柱感到自己的裆下一阵温热,他知道他尿了。
他被吓尿了。
郑柱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杀意逼近,有人在靠近他。
郑柱猛然的睁开眼睛,看到一把刺刀对准自己的心脏,即将落下。
郑柱知道再不做点什么,就来不及了。
“饶命,我是………啊!”
郑柱的话没有说完,一阵钻心的痛苦穿进自己的大脑,郑柱不由的惨叫起来。
他向痛苦的来源看去,看到了一把刺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郑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流逝,自己的意识逐渐的模糊。
郑柱不甘心,很不甘心!
自己他么的话还没说完,自己什么身份,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刺死郑柱的亲卫营士兵仿佛听到了郑柱的心声一般。
“我呸,老子管你是谁,总兵大人下令一个不留,你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照样杀了你!”
亲卫营士兵一口老痰吐在了郑柱的脸上。
“呦,你这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不服气啊!老子让你不服气!”
一边说一边又是一刺刀刺了下去。
郑柱死也没想到,自己将军就是将军,连挨刺刀都比别人多了一刀,还送了一口老痰。
半个时辰后,补刀结束。
整个瓮城内的安南士兵无一活口。
整个瓮城内尸堆如山,鲜血横流,已经汇聚成了汩汩血流。
血腥味冲天,让人作呕。
此时已经是农历四月的天气,气温一天比一天高。
马震清很清楚,这样的气温下,这些安南人的尸体必须尽快处理,不然可能会产生瘟疫。
所以,随后的几个时辰内,亲卫营的将士都在处理安南士兵的尸体。
焚烧,掩埋。
这波安南士兵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死了之后不至于抛尸荒野,还能够入土为安。
一直忙到夜幕降临,钦州城瓮城之内的尸体才搬运结束。
随后,马震清又命令随行的军医用酒精对整个瓮城地面进行了消毒。
对于瘟疫的防治,马震清那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方方面面必须做到位。
至此,进入大明广西省的五万安南人马,除了郑标率领的万余人将再未来一段时间内投身于大明南升公路建设外,其他安南人全军覆灭。
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让布雷迪率领两千荷兰雇佣兵趁机逃跑了。
次日,马震清立刻将钦州城全歼安南人马的捷报上报给了朱慈烺。
朱慈烺在安排好安南俘虏以及南升公路的修建计划后,便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