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酒个人终端提醒：a0019号私定程序解密。

步长卿陪他喝茶，余光瞄见一眼那个消息，没有细问。

池慕酒心道：“坏了”，发送星际信号的程序可能无意间被皮皮点开了。他匆匆起身跟步长卿道别，大步流星赶回自家积木屋，在家门口就跟云歌碰了正着。

“池，小，九！”云歌还没进门儿，就压着怒火，将他九叔小名带姓喊了个齐全。

“你喊‘池小九’喊上瘾了，是吧？进屋说话！”池慕酒板正起脸来，颇有点不怒自威的夫子风范。要是有把戒尺，他准能一尺子敲在云歌手心里训话。

云歌刚抬手搭在门把手上，房门就从里边儿开了，是皮皮。她睫毛上沾几点湿湿的细水珠子，唇角噙一点笑意，很勉强。

“还……”有我，别怕。

云歌想将皮皮搂进怀里的手，空空的顿在半空里。可惜她没理，转身进屋去了。

“进屋说吧，你要跟我吵架也好，要跟我翻脸也好，都别在这大庭广众的。”池慕酒声音很沉。说完，他埋头推门进屋去了。

烽火十剑效忠羽弗云歌多年，他私自召回烽火十剑，还以云歌的名义召回来的。突然被他知道了，大概愧疚吧。

云歌前脚跟后脚的，跟在池慕酒身后||进屋。仗着自己占理，他反手关门就扯开嗓门儿，骂街架势跟池慕酒大吵一架：“池慕酒，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把我女朋友搅和进去。你倒好，烽火十剑都给我召回来！逼我离开玛雅星，是吗？”

“我现在就走。”他伸手去牵皮皮。皮皮想躲，硬是给他强行拽走了。

池慕酒反手扣住皮皮手腕。他拉住皮皮的同时，连云歌一并拽了回来。“你走可以，别难为你女朋友。”

云歌：“你……”

讲道理行吗，不知道我跟她是绑定系统的？女朋友是我女朋友，要你管！

池慕酒背影留给他俩，声音有点哽咽。“云歌，当年烽火十剑在我航舰抵达幽灵港之前，就已离开十三星系。我回诺瓦说烽火十剑全军覆没……”

“别跟我扯那些旧账！”云歌没好气的，扯他扣住皮皮手腕的手。“想说你从来没有背叛过联邦，就这一次，对吗？”

“你暗算我，把我

战舰炸毁在幽灵港。我没找你算账，够意思了吧！现在还要我为联邦卖命？可是联邦都没了，我要为谁效命去。你想重返星际联邦，那是你的事，扯上我有意义吗？我就前联邦一特大反派，教科书都这么写的。”

“现在的局面，不比二十八年前简单。你要留，我要走，咱各凭本事。别拿星际联邦的道德绑架旁人！”

“烽火十剑的兄弟们，跟我出生入死十余年，尽忠职守。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你要召他们回来可以，他们要是愿意，我把他们留给十三星系。他们要是不愿意，还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活路！”

他咬牙瞪一眼池慕酒，牵上皮皮就走。

烽火十剑只听命于羽弗云歌，他不留下，能把烽火十剑留下？

池慕酒眼底一层淡淡的血色，越染越浓。

他跟云歌相认这些时日，相处还算太平。幽灵港的事情，彼此极少宣之于口。在逃亡路上，师生二人曾为此吵过一架，也没说得如此明了过。

有些话，他本该埋在心里，到兰黛子灵牌前跪下讲的。此时当云歌面说破，感觉撕开旧伤一样钝痛。

二十八年前，云歌的战舰确实是因为他才坠毁在幽灵港的，尽管幽灵港事件不管有没有他都是这样的结局……

“朱雀也是联邦的，把朱雀留下。”没等云歌出门，他卡了铁锈似的声音开口，要他“净身出户”。

云歌脚步一顿，险些绊在门槛上，扑一狗吃屎的姿势跪下。

“我以联邦上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