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爹一脸严肃地说出这两年会归西之时,整个宋国公府的人都被吓得鸡飞狗跳,惊慌失措不已。
心急之下,萧锴马上去请孙思邈到府邸,给他爹检查了一番身体。
经过孙思邈认真的把脉和问诊,发现萧瑀的身子很健康,并不像一个大限将至之人。
对于孙思邈检查出来的结果,遭到萧瑀了的一顿奚落,甚至还说出了庸医这两个字眼。
孙神医走的时候,黑着脸对萧锴说道。
“你爹的身子还十分硬朗,只要保持开朗的心情,必定是个长寿之人。”
“以后这种瞎胡闹的事情,还请不要去打扰他,浪费了他大半个时辰的时间。”
对于这个结果,萧锴和大哥萧锐两人是哭笑不得,既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无比的头痛。
摊上这样性格的爹,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为此萧锴还向孙思邈连连道歉,萧锐更是给孙思邈送上一箱锭银。
奈何孙思邈一直坚守底线,并没有接受他们的银子。
毕竟萧瑀都没有病,他岂能收银子?
杜荷笑着说道:“萧兄,你小子的翅膀长硬了不成,竟然还敢调侃你爹?”
宋国公萧瑀这个人,脾气非常怪癖。
并不是那种通情达理,好相处的人,相反他的脾气很大,犟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萧锴心虚一笑,随后告辞说道:“杜兄,我先下去安排弟兄们准备,找其他京兆杜氏官吏罪状之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说完以后,萧锴满心欢喜地离开杜荷的办公房。
杜荷看着萧锴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薪炭,随后埋下头认真地处理政务。
下午时分。
等杜荷去东宫学习回来以后,还特意去了一趟大理寺,并隐晦地跟孙伏伽提了一句。
让大理寺先不审判杜业,过几天再说。
孙伏伽自然知道杜荷和房遗直达成了一致,他也不想掺和到这复杂的家族内斗之中,于是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毕竟杜荷不仅是此事的当事人,而且和杜业还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孙伏伽挑着眉头问道:“杜尚书,其余三个京兆杜氏的族人,大理寺今日会问审,不知您有何高见?”
杜荷微笑着说道:“孙大理卿,大理寺审判案件,我岂能妄加议论?”
“不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凡违反大唐律令者应当从重惩处!”
别看孙伏伽同意延缓对杜业的审判,就以为这老小子怕了自己。
孙伏伽这人忠直诚恳,而且敢于直言上谏,和魏征那块硬骨头十分相像。
只不过孙伏伽比魏征圆滑不少,而且性格宽宏大量,也懂得灵活变通。
孙伏伽微笑着说道:“杜尚书深明大义,下官佩服。”
他已经知道杜荷对京兆杜氏的态度,对他后续审判杜氏的官吏,也知道按照一个什么样的标准判罚。
杜荷并没有在大理寺多待,简单聊了两句便快速离开。
而孙伏伽深邃的双眸,一直看着杜荷的背影消失,他这才低声呢喃道。
“悬崖勒马,善莫大焉!”
如果杜荷听到孙伏伽的这句话,肯定会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孙伏伽在审判齐王李佑一案时,并非什么都没有发现,只不过在杜荷干掉纥干承基后,陛下也及时地让他们停下。
不然现在的大唐朝堂,一众官吏肯定要大换血。
...
接下来两天时间,杜荷都在忙碌中度过。
除了忙工部的政务,还要去东宫跟着李承乾一起学习,以及画火炕和蜂窝煤的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