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回道:“回陛下,娘娘情况一切都正常,必能顺产。”
江抑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接过侍女手里的热毛巾,转头替沈怀茵擦拭额头的汗珠。
一直到外头昏暗,大殿内灯火通明,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才响在众人耳中。
江抑坐到床上,用被褥仔细裹住虚弱的女子抱在怀里:“御医,来替皇后诊脉。”
“回陛下,娘娘气血耗损,月中精心调养便可补益。”
御医的意思是,怀茵的身体并没有其它不妥之处。
此时江抑终于彻底放心了。
都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
“怀茵,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
沈怀茵靠在他臂弯里,虚弱地笑了笑:“好。”
这时稳婆将包好在襁褓中的孩子抱过来,喜气洋洋道:“恭喜陛下娘娘,是个公主!”
江抑脸色露出笑意,低下头去看沈怀茵:“便叫祈安吧,名字就等孩子周岁抓阄时让她自己选,怀茵觉得可好?”
沈怀茵点头:“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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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长长的桌子上,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挑选自己的名字时,找了一圈,目标明确地爬向了不远处的一张红纸。
但就在小肉手就要抓到时,早早凑过去的宋陟觉得好玩,突然眼疾手快地伸手将那张纸移远了一些。
这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一旁的景阳侯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撞死,随后他立即一把将自己五岁的儿子拎回来扔在腿边,惭愧道:“娘娘陛下恕罪。”
江抑轻轻掐了宋陟的脸蛋一把,旁边的沈怀茵笑道无妨,同时余光中便见女儿已经重新爬过去,将一开始选中的那张纸牢牢攥在了手里。
她走过去将孩子抱回来,江抑迎上来,怕她抱不住从她怀中接过,同时取出孩子手里的纸道:
“让父皇看看,祈安选了什么。”
“唔,逢宁,江逢宁,好名字。不愧是我的女儿,真有眼光。”
江抑旋即压低了声音温柔道。
旁边沈怀茵看不过去了,暗中掐了他一把。
桌子上所有的名字不是他取的便是她,还好名字,自卖自夸。
她记得成婚前这人分明不是这般性子。
名字确定下来之后,一次江抑在与江呈的通信中才想起来,江呈的女儿,他的侄女,也叫江逢宁。
这下可真是给了江呈一个犯贱的机会,他在信中写道:“怎么给孩子取名字也要学你哥?”
江抑大笔一挥,直接回了他一个字:“滚。”
他记得两年多前江呈女儿出生时,好像是寄来一个名字入族谱的。
但他的确是搞忘了,难怪总觉得逢宁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虽闹了乌龙,但也无伤大雅,他和江呈都不在意这些,只当是两个孩子之间的缘分了。
反正自会有小字和封号来令众人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