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勾唇浅笑,挥了挥手,对着张管事道:“请宋小姐出去吧!以后再有不长眼的,敢来庄子上放肆,就给我打出去!”
“是,小姐!”
要不是看在宋国公和宋将军的面子上,他们早就动手打出去了,还留着这么几个目中无人的东西,乱闯庄子?
宋凝一行人更是羞愧万分,无地自容。
她毕竟是勋贵世家教养出来的嫡小姐,今天竟被如此羞辱,还挨了耳光,说出去简直丢尽脸面,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来,否则她决不会善罢甘休。
送走了宋凝,苏瓷和柴家姐妹聊了一小会,就回了自己的厢房。
大概是有些疲乏,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月看她睡得极为香甜,就和摇光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另一间厢房内,柴素素对着母亲讲述外面发生的一切,“娘亲!实在没有想到苏小姐居然是县主,刚才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闯入庄子,被苏小姐狠狠地羞辱了一番,赶了出去。”
“那位贵女来的时候趾高气扬,走的时候却是灰溜溜的,犹如丧家之犬,太狼狈了,简直是落荒而逃。还挨了两巴掌,简直太解气了!”
“以后,我也要像苏小姐那样,硬气一些,免得到了哪里都被人欺负。”
“那也是苏小姐自己有能耐,有手段,不然怎么可能压制得住那位刁蛮任性的宋小姐?”柴媛媛说道。
“反正,在我的心里,苏小姐就是最厉害的,是我的榜样,我要向她看齐。以后也不能性子绵软,随便就被人拿捏。不然,以后到了婆家,还不被人欺负死?”
“小丫头已经开始为到婆家做打算,真是长进了呀!”
被打趣的柴素素满脸羞红,窘迫不已。
柴夫人抚着小女儿的脸颊,疼爱地说,“苏小姐是个顶好的人,不仅长相不俗,接人待物也都极为妥帖,为人又热心善良,我们家欠了她天大的恩情。你们以后可要心存感激,好好报答她才是!”
“知道了!娘亲!”
两人双双应声。
***
此时,华定街的苏家大房正厅内,永平侯崔浩怒声骂道:“苏玉坤!你枉为人父!苏含月可是你的嫡女,生前给苏家带来荣光,死后你竟如此待她,不怕她九泉之下,难以安眠吗?”
苏老夫人一看儿子被骂,脸上顿时不悦,眉头狠狠蹙了蹙,轻声安抚:“侯爷!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自私凉薄之人。只是,她毕竟年纪轻轻就身故,且死状凄惨,我曾听老一辈人说,这种未婚惨死之人,容易造成家宅不宁,一旦葬入祖坟,将会严重影响后代子孙运势。”
“你们听哪些人胡说八道?简直无稽之谈!”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影响苏家后代的好运,我们岂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这时,苏玉坤推了一把崔淑静,“你也说句话!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了,且臭名昭着的女儿,影响我们最有出息的怜星吧!还有你两个儿子的前途,你也不顾吗?何况,死了的人,已经完全没有指望了!”
崔淑静哀恸万分,她的心像被无数尖针扎过,细细密密地痛。
她万分后悔。
没想到带女儿回永平侯府,躲避灾祸,却使女儿丧生大火,尸体被从废墟内扒出来时,烧成了黑乎乎一块。只能从尸体的佩饰和腿伤,分辨出来。
可想而知,死的有多么凄惨,死前又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每当想到这些,她都心痛的无法呼吸,喘不上气来。
那是她如珠如宝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却以那样惨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