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宋芫还不理解舒长钰说的“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被舒长钰按在软榻上，翻来覆去地摩擦，他才恍然大悟，可为时已晚，一盒保湿膏都被用光了。

宋芫气得在舒长钰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舒长钰闷哼一声，却并未松开他，反而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愉悦。

“芫芫，你这一口，可真够狠的。”

宋芫像一条脱水濒死的鱼，张着嘴艰难地喘气，脸颊汗涔涔的，眼皮细微发抖。

“你个混蛋，把我的保湿膏都糟蹋了！”

舒长钰舔舐着宋芫脖颈上的痕迹，声音低沉而沙哑：“芫芫，你这身上的味道，比那保湿膏香多了。”

“滚开！”宋芫甩了他一记眼刀，然后挣扎着起来。

刚起身，突然他脸色一变，又羞又恼，磨牙道：“我去泡澡，你别跟着！”

舒长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让人去备水。”

宋芫泡了个澡出来，浑身舒坦多了，就是腰还有点儿酸。方才泡澡时，他瞅了瞅，腰侧青青紫紫的痕迹格外显眼，不禁又瞪了舒长钰一眼。

舒长钰弯唇显得愉悦，道：“让厨房备了晚膳，今晚就我们两个用餐。”

“吃什么。”宋芫边擦着头发，边走了过去。

舒长钰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布巾，为他擦拭着头发，说道：“今日是腊八，自然有腊八粥，还有些你爱吃的小菜。”

宋芫眼睛一亮：“腊八粥？那快些吃。”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用餐。

而此时，少年兄妹俩正坐在火盆前，手捧着一碗腊八粥，无比珍惜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哥哥，这腊八粥真甜。”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

少年摸了摸她的头：“慢点喝，别烫着。”

小姑娘点点头，满怀憧憬地说：“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喝到就好了。”

少年看着妹妹眼中的渴望，心中一阵酸楚。

如今连这么简单的愿望，对他们而言都像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少年强忍着眼中酸涩，努力扯出一抹笑：“等哥哥以后有本事了，天天给你熬腊八粥喝，里头再放上好多好多你爱吃的红枣、桂圆。”

小姑娘开心地笑了，嘴角还沾着一点粥沫：“哥哥最好啦！”

少年拿出手帕，轻轻为小姑娘擦去嘴角的粥沫：“咱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天色渐沉，小雪簌簌而落，夜漫漫似无尽头。

屋内，兄妹俩喝完了腊八粥，相互依偎着靠在火盆边。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少年将妹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轻声说道：“睡吧。哥哥在这里守着你。”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少年坐在床边，望着妹妹恬静的睡脸，久久不能入眠。

他想起了在乾州的往昔，父母在世时，虽家境贫寒，但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天灾人祸接踵而至，父母相继离世，他和妹妹便开始了流浪生涯。

一路风餐露宿，受尽了饥寒与苦难，好在如今遇到了好心人，给了他们暂时的容身之所。

不过，少年心里清楚，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必须想办法找到一份稳定的生计，才能真正给妹妹一个安稳的家。

想着想着，少年也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他裹着被子，，在床边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呻吟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妹妹小脸烧得通红，眉头紧皱，嘴里不时发出难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