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初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俞竹醉的意图。只是明知是对方给他挖的坑,他还是得闭着眼往下跳。毕竟,一旦有了软肋,便身不由己了。
俞竹醉看见白晚晚傻眼的样子,觉得还挺有趣的,这种感觉似乎有些久违了。于是他颇有耐心地解释了一句:“我看你挺能说会道的,就留下来陪本座解闷吧。”
白晚晚闻言僵在了原地。她欲哭无泪,如遭雷劈地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一定是死于话多。
俞竹醉淡淡地扫过众人,眼神轻蔑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慕俞已经摆出战斗姿态,不用想也知道,自家少主不会扔下这个便宜师父不管。
舒清歌也做好了防御姿态,想着待会要是打起来,自己要尽量远离漩涡中心,安静地做个吃瓜群众就好。
秦砚初则做好了跳坑的姿态。他非常配合地说道:“我和我师父同生共死,我才不会将我师父独自留在这里。”
至于白晚晚,她其实想摆出逃跑的姿态。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估摸着她真想逃的话,还没走出几步就要被虎王撕成碎片。不过听到自家徒儿的话,白晚晚还是觉得很感动。这徒弟没白疼……额,没白欺负……
“好啊,那你一起留下吧。多一个人的饭本座还是请得起的。”俞竹醉好整以暇地说道,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们表演”的姿态。
“啊?”秦砚初适时做出傻眼的表情。
“哈?”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白晚晚内心闪过很多吐槽,最后定格的却只是一个傻愣愣的形象,想借此迷惑一下虎王,自己一点都不能说会道,自己可笨了,求放过!
不过白晚晚有一种直觉,这虎王和狼王还是很不一样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忽悠。为什么上天在给了他绝美的容颜的同时,还给了他脑子?
“至于你们……”俞竹醉睥睨的眼神扫过舒清歌和慕俞,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你们去跟苍墨说,想要找我麻烦,就亲自来。我正好有账和他一起清算,别动不动耍些不入流的手段。”
“敢问虎王尊上,您座下连个传信的手下都没有吗?”白晚晚收拾了自己破碎的心,诚恳地发出疑问。
“你们一群人,人多,太吵了。”俞竹醉皱了皱眉,不耐烦道。
不是刚刚还要我陪着解闷的吗?这会儿又嫌人多吵了?你们妖界大佬还真是反复无常阴晴不定无理取闹哎。白晚晚简直想翻白眼了,但她忍住了。她要做一个优雅高贵的妖。毕竟现在自己是人家师父了。
慕俞守在秦砚初的面前,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从行动上明了誓死不从的态度。
“尊上,我可以闭嘴的,也可以少吃点,只求您收留一下我。”舒清歌做了个把嘴拉上的动作,表情看起来楚楚可怜。开玩笑,才刚从狼窝里出来,谁想回去啊。更何况,狼王也没有虎王养眼呀。
“你们觉得,本座是在跟你们商量?”俞竹醉冷嗤一声,声音极具威严,仿若惊雷一般响彻丛林,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更浓。
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见眼前的树木突然间快速移动起来,形成一张张巨大的屏风,将众人阻隔起来。无数虚影在眼前晃悠,让他们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舒清歌和慕俞还未来得及出手,就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一阵强劲的旋风以一股势不可挡的威力,挟裹着他们飞跃树木的顶端,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俞竹醉信奉的是能动手绝不逼逼。解决完碍事的小妖,他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白晚晚万分同情地看着飞出去的舒清歌,经此一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对虎王粉转黑。不过有慕俞在她身边,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别想着浑水摸鱼,带不回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