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席结束后,楚云川迈着沉重的步子,踌躇的打开了新房的门。
拂云听见了声,内心狂喜,她忽然觉得白枫眠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又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想要做好人,天下真没有这样的好事,要不是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好人,何至于今日才得偿所愿。
楚云川关了门,进了房间,坐在桌边良久,望着那个戴着红盖头的,自己的新婚妻子,久久没有说话。
醒目的大红色遍布整个房间,楚云川却觉得人生灰暗到了极点,此刻他已俨然成为了别人的丈夫,也即刻就要成为一个父亲,那些割舍不掉的儿女情长,此刻全都要割舍了去,他有些无可奈何。
“公子,是你吗?”拂云小心翼翼的问着。
楚云川没有回应。
“公子?”拂云又唤了一遍,楚云川这才作声:“是我。”
楚云川朝拂云走了过去,他拿起喜秤,掀开了红盖头,拂云的脸映入眼帘。
这个场景,楚云川以前幻想过几百次,如今真的实现了,一切都很好,只不过眼前人却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
楚云川愣了好久,随后只见拂云一脸羞涩道:“公子。”
楚云川回过神来,道:“你好好休息吧。”
楚云川说完,就大踏着步子,往门口走去,却被拂云叫住道:“那你呢?你去哪儿?”
“我去书房。”楚云川道。
“为何?”拂云见状激动的站起了身。
“你身子不便,理应如此。”楚云川的语气不冷不热,也令人无法反驳。
只闻门关上的声音,楚云川消失于喜庆的氛围中,往那夜色深处去了。
楚云川去书房的路上,碰见了白枫眠。
白枫眠看到楚云川还是有些吃惊的,按理说洞房花烛夜,不该在此碰到他。
“楚兄,你怎么在这?”白枫眠道。
“没事,就是透口气。”
“这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时,透什么气啊?”白枫眠勾上了楚云川的肩膀,旁人不知,还会以为二人是兄弟呢。
“没什么。”楚云川扒开了白枫眠的胳膊,就要走,走到半道,又停了下来:“好好照顾阿宁。”
说完,楚云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曾经还天真的以为能和白枫眠做朋友,想来也是做不成了,终究还是会嫉妒,会不甘。
白枫眠看着楚云川落寞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五味杂陈,但是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白枫眠总觉得人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而他也没有去伤害别人的性命。
不就是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吗?这算什么大事,白枫眠想。
可是这之后的日子,拂云并也不好过,她的胎儿不稳,后来也流掉了,本来就不待见她的公公婆婆,更加不喜欢她,楚云川也不冷不热的,常日睡在书房里,借口说忙。
拂云本以为自己嫁给楚云川后,日子会好过些,却没想到和府里的丫头别无二致,只是自己有个好听的名号罢了。
一年后,孟阿宁和白枫眠也成了亲,孟阿宁对白枫眠未必就真的有感情,只是孟义仁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这清渊族里,是白枫眠在忙前忙后的,倒也勤勤恳恳的,再者说,世人都也以为他们俩在一起了,这场婚姻或早或晚都要成定局。
后来孟义仁因病去世,白枫眠顺势成了清渊族族长,走马上任那天,白枫眠响应百姓请求,徒手杀掉了危害百姓的数十匹猛虎,一时间,得到了众百姓的拥戴。
蛰伏多年,白枫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权力,那一刻,他发誓要成为一个让天下底层人脱离苦难的好族长。
同年,白枫眠邀来了二狗,让他做自己的左膀右臂,给了二狗曾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