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文尔雅的楚云川此番竟紧抓着此事不放,一时间拂云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楚云川的手渐渐收紧,拂云的脸也慢慢爬满晚霞一般的颜色,她要窒息了,看着楚云川冰冷的眼神,拂云竟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楚云川手下。
“我说。”拂云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
楚云川闻言,终于肯放开拂云,拂云终于获得了久违的呼吸,她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贪婪的呼吸着久别的空气。
没等拂云休息片刻,楚云川便急不可耐的道:“快说。”
于是,拂云就这样,把她与白枫眠勾结给他下药的事全盘托出。
楚云川听了,果然是又恨又气,恨不得杀了拂云和白枫眠,恨不得毁天灭地。
原来这麽多年,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的被人戏耍,而自己竟一直被埋在鼓里,从未有半分怀疑,太可笑了。
楚云川愧疚了这麽多年,自责了这麽多年,竟发现都是一个笑话。
拂云,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后来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看着这么痛苦的自己,心里就没有半分不忍吗。
而白枫眠,那个自己曾视为好友的人,竟然把自己耍的团团转,然后还能在自己面前称兄道弟,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这些自己不该承受的,围困了自己半生,他的人生,他的一切都被毁了,余生的他就要这麽苟且下去了吗?可是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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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别人不说,就可能永远没有结果,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对待白枫眠,怎么对待拂云呢,楚云川甚至想,为什么拂云要说出来,为什么不把这种龌龊事烂在肚子里。
“夫君,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拂云跪了下来,她突然怀念起以前在楚云川身边做丫环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有,布衣粗食,至少活的轻松,也活的磊落,唯一不磊落的一点就是只敢偷偷的喜欢楚云川,嫉妒每一个和他走得近的人。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楚云川狠狠的擒住了拂云的下巴,楚云川的力度很大,致使他的手微微颤动着,手上的青筋也变得清晰可见,像是积了满腔怒火。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拂云,眼里的怨恨令拂云不敢直视。
最后,他用力的甩开了拂云,霎时间,拂云跌在了地上。
楚云川视若无物道:“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你好自为之。”
拂云没有再去恳求楚云川,她也已经没有脸面去求的楚云川的原谅了,看着楚云川离去的背影,她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别人的喜欢像春风沁人心脾,而自己的喜欢却害人又害己呢。
夜晚时分,拂云提着食盒敲响了楚云川的书房。
“怎么是你?”楚云川开了门,见是拂云,遂冷声冷气道。
“我给你送饭来了。”拂云查看着楚云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着。
楚云川没有说话,也没有关门,直直的回了屋内,拂云见状,内心窃喜,她还以为楚云川这是要原谅自己了。
拂云跟着走进了屋内,她把食盒放在了书桌上,一边打开食盖,一边把食物拿出来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把你喜欢得都做了一样,你尝尝。”
楚云川坐在桌前,就这样看着拂云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恨的牙痒痒。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能重新开始吧?不对应该是你不会以为你还能重新开始吧?”楚云川似笑非笑道。
“什么?”拂云手一顿。
“你什么时候从我家滚出去?”
千年照孤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