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叶清韵开口拒绝,“他是安眠药过量导致的死亡。”
叶清韵准确的说出了死因。
“你们怎么看?”叶清韵又问了一遍。
“头儿,老大怎么会安眠药服用过量呢,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小刘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叶淮安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叶清韵将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你们还没看过?”
“什么?”张胜利茫然,他们一直将重点放在老大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别的事。
叶清韵抿着嘴,她将桌子上的文件翻开看了一遍,和她预料的一样,是叶淮安的忏悔书。
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了。
“头儿,老大没了,你就不伤心吗?”小刘看着沉着冷静的叶清韵突然大叫了一句。
“小刘,你说什么呢!”张胜利捂住了小刘的嘴。
“就是,老大出事,最难过的就是头儿了,你不要乱说。”
“你少说几句,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叶清韵打了个手势,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觉得我没有难过?这是你父亲还是我父亲?”
“父亲?”小刘停下挣脱的动作,他喃喃低语的说,“你说,老大是你的父亲?”
叶清韵点点头:“对,我父亲,只不过因为工作原因,这个消息没有对外说明而已。”
小刘失魂落魄:“他是你父亲啊。”
小刘的表现异于常人,就算知道他是她的父亲又怎么样,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至于这个样子?
叶清韵突然觉得是不是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或者说是意外的事。
小刘像丢了魂一样,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离开了。
张胜利看到这一切,心里无奈的摇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眼下要先将老大的尸身整理。
他指挥着身后的几个弟兄,他们几人将叶淮安的尸体抬到了停尸间。
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只留下了叶清韵自己拿着那一份报告。
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走了出去。
本来这起跨国案件的最终负责人是叶淮安,他一死,这起案件又要重新安排分配。
“你看过吗?”一个中年男人一页一页的翻看,终于将叶淮安的遗物-忏悔书看完了。
“看过。”叶清韵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怀疑,因为去世的那个人或者说这件案件的幕后之主是她的父亲。
“嗯。”中年男子默默的应了一声,“你是怎么想的。”
叶清韵盯着那份忏悔书,她在思考,此刻若是原主站在这里她将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不知道。”叶清韵想了一会,她勉强的笑了下,她的眼睛就像被雨水洗过一样清澈透亮。
“我不知道。”叶清韵又说了一遍,她该怎么想呢?
从理智上,叶淮安的死是件好事,不然谁为那无数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负责?谁为那些被迫坠入深渊的人们负责?谁为那些苦苦挣扎而无法解脱的人负责?
可从情感上,叶清韵想不明白,也无法接受那个伟大正义感十足又给予她无限安全感的父亲怎么会是那个最可恶的人?
她的脸上闪现出了迷茫,这一刻,叶清韵也分不清原主和她自己。
“你先回去,别想这么多,这件案子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你先回去休息休息。”中年男人也看出了叶清韵的迷茫。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叶倒是一走了之,把最大的困难却留给了孩子。
叶清韵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