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坐在一旁慢腾腾的剥着葡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场下的情况。
别说,你还真别说,长乐公主攒局的马球会真挺有意思的,至少比看国足(男)有意思多了。
就这种一水儿的皇亲贵胄、官宦子弟,个个都五官端正,身姿挺拔,自信飞扬,特别细狗的那是基本没有。
你就这么想,一群品质上佳的大唐男模挥汗如雨认认真真的在马背上耍来耍去,搁那儿打比赛,不花钱的情况下她怎么看得到?
再挪一挪视线,瞧瞧,另一边的台子上,还有衣衫轻薄风凉的舞姬在跳秦王破阵曲,搭配着马球赛,就是两个字——应景!
所以江上弦故意剥的很慢,就为了多坐一会儿。
女人啊,就是要看这些才有力气讨生活呐。
现代社会对男人的要求太低了,只要和纸巾一样干净清爽都能算上择偶标准了,还是唐男活的精致。
就连边上聒噪的赵星成,先不说样貌如何,就是打扮的也是贵气斯文,一双手伸出来比江上弦的好看不知道多少。
前提是这厮别张嘴:“就咱们两个,打他们三个,要是能赢算你厉害!”
江上弦听了直撇嘴,崔辩叙这莽夫,可不是随便一句激将法就能奏效的。
谁知紧接着赵星成使出一记绝杀:“走不走?!”
“走!”
淦!江上弦侧目:小学鸡!
崔辩叙终究受不住赵星成的歪缠,还是被他拉去下场了,瞧他那欲拒还迎的样子,江上弦抱着坏心眼,有理有据的怀疑他是在装b~i~
像她们班男同学,就是路过教室的门框子,都恨不得跳起来无实物投篮一下,露出假ck内裤的边边和因为太瘦而长出来的四块腹肌。
男人,哼,她可太知道了。
他们一走,江上弦干脆也不剥葡萄了,手里那一颗剥烂的一低头就塞进了自己嘴里,像偷吃的耗子似的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发现,刚要拿帕子擦手就听到身后传来如小泉叮铃的笑声。
江上弦被吓了一跳,慌忙就要行礼,却被按住肩膀,女子身上的沁人心脾的香气随着动作蔓延。
“你是崔沂的婢女?!”
来人是个娇俏明丽的小娘子,眉心之间有一粒小小的红痣,脸蛋儿红扑扑的可爱极了,另一只手上还提着根与她身量配套的球杆,大喇喇的就在赵星成的位置上坐下,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江上弦。
她身上穿着胡服,脸颊上沾染了一点尘土,将手里的球杆随意放在一旁,拿起赵星成的帕子随手将额间的汗渍拭去,最后顺手将帕子塞到自己怀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是专业。
江上弦不知道她是谁,崔辩叙也没有无聊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指给她认识,就给她遥遥指了一下长乐公主:“离远点,省的惹上麻烦。”
“你叫什么?我叫李雪雁。”小娘子显然是个爱笑的性子,说话的时候,嘴角就会勾起,露出白嫩嫩的牙齿。
姓李,不是公主也是皇室宗亲,江上弦赶紧又要重新行礼,却被李雪雁按住:“别别别,一会儿被崔沂瞧见了,肯定以为我欺负你呢!他可凶了!”
说着她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最是小心眼!。”
江上弦眼睛亮晶晶的,这小娘子年纪虽小,看人可真准!
“我一瞧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婢女。”李雪雁性子真是活泼极了,江上弦不开口说话,她也不在意,自己嘀嘀咕咕的。
江上弦暗暗喜滋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非自己长得一张大家闺秀脸?!
“瞧你这葡萄剥的,谁家婢女要是这么剥葡萄,早挨板子了。”她嫌弃的看了一眼江上弦面前的盘子。
江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