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的最后,江上弦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王鸣谦和赵善的‘红包’,前者给了一个素绸的荷包,里头是一只小小的纯金中华田园犬,惟妙惟肖十分逼真。
她有些爱不释手,今年可是狗年哩!
轮到赵善的时候,他竟拿出一个绣样精致的荷包,颇为得意的在手里摇晃道:“这是我特特命人打的。”
江上弦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有点轻,拿出来一瞧恨不得当场给他跪了——这厮竟然搞了薄如蝉翼的金叶子!
她数了数,一共三片!
“瞧见没,上头还特特刻了字上去,我亲手刻的!”
江上弦拿起来瞧,上头刻着:贞观十二年赵星成。
不是,你刻这个到底有什么意义!!!???
崔辩叙二人俱是没眼看,不过这确实是赵善能干的出来的事!
这小子从小抠门,偶尔掏点啥出来,都必须要刻上字,让收礼的人每回瞧见都记住!
好在江上弦原本对这小气鬼就没抱太大希望,虽说这金叶子薄了些,小了些,可好歹是金子。
她麻利的收起来再次摊手:“一个不够,五娘说了,她的那份你们也不许落下。”
王鸣谦无所谓的又掏了个荷包出来,反正过年要送这些的时候多,他一般都会多带两个在身上,
赵善却是为难极了:“她人都不在,怎的还要一份?崔沂也没提前与我说,我这身上也不曾带着啊。“
“不过一个荷包罢了,赵善…”
王鸣谦都瞧不下去了,又摸出一个荷包来:“我这里还有,倒是可以先借与你,回头还我便是。”
“这…”
赵善没有接,谨慎的伸手捏了捏,而后立即摆手拒绝,义正严辞道:“此乃心意,怎能要你的?你等着,我找找!”
他说要找,江上弦纳闷了,这玩意儿不就在身上么?有没有的自己还能不知道?
结果就见这厮从腰上扯下随身佩戴的荷包,又问崔辩叙要了一个新荷包,最后十分心痛的开始捣腾。
“赵学士,何至于此啊?”江上弦对他的抠门有了认识。
李雪雁费这么大弯子跟他做朋友干什么?直接拿钱砸死他算球!
只见这厮唉声叹气的在自己荷包里头摸来摸去,挑挑拣拣的,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放到新荷包里,又轮换着掂了好几个小小的黄金制品,最后踌躇着将一个小金算盘放到那荷包里。
原还以为会有第三样的,没想到他直接将自己的荷包系了回去,江上弦提醒道:“赵学士,这才两样呢!”
她可是有三片叶子!
“够了!已经亏了!”赵善痛心疾首,这个小金算盘可比那叶子沉!
……
散场之后,崔辩叙便要送江上弦回去,谁知四人刚准备上马,便有人急匆匆的赶来。
因为都穿的很厚实,来人到近前停下后仔细瞧了一会儿才翻身下马,到王鸣谦跟前行礼:“中郎将,出事了。”
刚刚还因为吃饱喝足而惬意的四人脸上的表情同时僵住,涌上一股不妙的预感,江上弦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王鸣谦——这厮的年假没准要彻底泡汤了。
王鸣谦直观的感受到了三道同情的目光,暗暗瞪了三人一眼问道:“出什么事了?”
金吾卫那人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隐晦道:“城中的排水沟内,发现许多被人丢弃的肉块。”
(长安城内的主要街道都很宽,朱雀大街宽度达一百五十米,而街道两边都有又宽又深的排水沟,深度在两米到三米之间。)
江上弦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捂住嘴,不是吧?!
这段时间因为每日看各地提上来的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