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谦等人的速度很快,带着从五通观搜出来的东西回到大理寺的时候,江上弦正在江母的帮助下艰难的给溜肉段翻锅,大锅饭的锅实在太大了,以她现阶段的臂力,想要单手颠这个锅还是比较困难的。
很多人觉得锅包肉和溜肉段是差不离的菜,其实不是,锅包肉是酸甜口的肉片,女人和小孩更加喜欢,在东北有不少人管这个叫女士菜,而溜肉段则是咸口的肉块,肚子饿的时候,冲进菜馆点上一盘子溜肉段,再来一盘子地三鲜,就那味儿,一口气能顺下去两碗大白饭。
江母吃过她做的锅包肉,没吃过这个,前头看她做的时候就说:“还说不是锅包肉,改个名字就当我不认识了?这不一样么?都是炸一遍两遍三遍的,我都数着呢!”
“哎呀,阿娘!真不一样,锅包肉是锅包肉,溜肉段是溜肉段!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江上弦的嘟起嘴来,对于一个美食爱好者而言,该是啥菜就是啥菜,一只鸡能搞出上百种花样呢,这能说是同一个菜么?
那肯德基的辣翅就没有麦当劳的好吃!
“生气?你还敢跟你娘生气?!”江母两眼一瞪:“来,你来,我瞅瞅你咋生气的?”
江上弦翻了个白眼,对于她的无理取闹一点办法没有,只好打发她去忙活别的:“哎呀,萝卜丝差不多了,你给它把水给攥干了,一会儿我来搅。”
“哼!”江母毫不示弱的也翻了个白眼,放下手里的锅,把用来包锅耳朵的棉布往边上一扔,嘴里嘟嘟囔囔的去给萝卜丝挤水去了。
今天食堂的午饭是东北菜系,溜肉段有了,童年美食素萝卜丸子也不能落下,这些萝卜存放的很好,一点都没糠心。
利索的给溜肉段都出了锅,黄娘子就立刻过来刷锅,江上弦则开始把萝卜丝儿随意切一下,还真别说,江母唠唠叨叨的,活儿倒是干的挺好。
素萝卜丸子顾名思义就是两种萝卜混上鸡蛋、面粉做的丸子,方才还没撒盐杀水的时候她就尝了,白萝卜水润脆嫩、胡萝卜细嫩脆甜,一会儿那丸子炸出来,保准好吃。
她炸丸子的时候,江母又凑过来了,短短一天的时间,江母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如同在庖人这一行混了十几年的老人似的,状似无意的溜达到她身后,出其不意的伸出胖乎乎的右手,用两根手指夹走刚出锅的素萝卜丸子。
江上弦刚想说这玩意儿正烫呼呢,身后酥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她阿娘压抑的惊呼,随后就是连续的哈气声。
“阿娘,这刚出锅呢,怎么样?起泡了没有?”江上弦笑的不厚道极了,缩着脖子看热闹。
江母白了她一眼,梗着脖子把素丸子吞下肚才得意道:“我这嘴,啥东西吃不得?这东西就得吃烫呼呼的,边吹气边吃,凉了还有什么吃头?”
“你这丸子搞得也忒大了,比牛眼睛还大,这玩意儿好,给他们一人搞三四个,他们保准吃不了多少别的了。”江母的进步神速,已经从单纯的捞油水,进展到了如何用最简单的食物塞饱牛马们的肚子。
江上弦也馋,把笊篱往江母手里一塞,自己退到边上,小心的拣了一颗呼着气咬了一口:“娘叻,就是这个味儿,比猪肘子还香!”
说话间,白乎乎的热气从嘴里涌出,烫的她龇牙咧嘴,江母笑话她:“瞅你这样儿....”
食堂的门突然被推开,王鸣谦一群人鱼贯而入,汪雷生大呼小叫抖着身上的雪:“江小娘子,有什么能吃的么?饿的我肚子都瘦咯!”
黄娘子和徐娘子见自家郎君来殷勤的很:“郎君,这菜还没好叻!”
“都没好?我都闻着味儿了!”汪雷生不信,几步走过来,看到溜肉段便道:“这不是能吃了么?有什么吃什么,先给咱填填肚子啊!”
他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