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一脸冷漠地冷笑道:“请她原谅?我哪里做错了?”
公孙绿萼泪流满面地说道:“你把妈妈囚禁在地底石窟之中,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已经长达十多年了!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
公孙止闻言,指着裘千尺略带激动道:“我问问她,我为什么这样对她?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先对我下毒手!
她把我推进情花丛中,让我遭受千针万刺的折磨。
又把所有解药浸泡在砒霜溶液里,让我吃了就会死,不吃也会死!
她甚至还逼迫我亲手杀死一个我深爱的女人,这些你都知道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最后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公孙绿萼身上,大声怒吼道:“你这个不孝女,竟敢帮着那个贱女人说话!当年她害得我那么惨,现在还要我向她道歉。”
公孙绿萼被父亲一脚踹倒在地,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呆呆地看着父亲那张无情的脸,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叶梵连忙上前扶起公孙绿萼,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也充满了无奈。
裘千尺看到女儿被踢,怒火中烧,大骂道:“公孙止,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贼,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了手。今日我定要与你同归于尽。”
公孙止冷笑道:“就凭你?你如今手脚筋脉已断,又能奈我何?今日便要让你死在我这双铁掌之下。”
说着,他双手一拍,再次冲向裘千尺。
叶梵知道这对冤孽夫妻都不是好人,心中巴不得他俩同归于尽。
但是当他看到公孙绿萼伤心欲绝的神情时,还是没忍住出手。
只见他纵身一跃,牢牢抓住公孙止的双臂,说道:“公孙谷主,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公孙止怒视着叶梵,说道:“你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叶梵面色沉稳,毫无惧意地回应道:“我既已承诺要守护前辈,便绝不会食言。公孙谷主,倘若你依旧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再客气了。”
正当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耳边传来阵阵风声,似乎有暗器从身旁掠过。
心头一惊之下,他迅速松开公孙止的手臂,敏捷地侧身闪躲开来。
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便听到公孙止突然间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叶梵急忙抬头望去,只见公孙止右手紧紧捂住右眼,鲜血如泉涌般流淌而下,随后转身狂奔而去。
只听得他那凄惨的呼号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群山之间。
公孙绿萼目睹此景,不禁呆住了片刻,随即忍不住高声喊道:“妈,你怎能如此偷袭爹爹!”
裘千尺却只是冷哼一声,冷冷地回应道:“他将我害得如此惨状,我偷袭他又算得了什么?这不过是他应得的惩罚罢了。”
原来,当她看到公孙止的手臂被叶梵牢牢抓住时,深知机不可失,于是偷偷往口中塞入了一枚枣核,瞅准时机发动了这次偷袭。
这是她苦练了十余年的独门暗器,其劲道之强、准头之确,丝毫不输于天下任何厉害暗器。
而且她深知公孙止练有闭穴功夫,唯有眼神是他的破绽。
因此,这枚枣核犹如子弹一般,速度极快,劲道极强,直取公孙止的右眼。
公孙绿萼见父亲受伤远去,不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脸上满是痛心之色。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毕竟是我的爹爹啊!”
裘千尺面色冷峻,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缓缓说道:“萼儿,他对你可曾有过半分父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