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王二三在睡梦中就似乎听到刮风下雨的声音,雷声是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咣当一声炸雷更是将他吓得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狗日的,这雷声吓死老子了!”王二三给自己拍了拍胸脯,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二三就听见嘭嘭嘭的敲门声,一看手表才七点多。
披上外套就往外面小跑去,雨下的还不小,雨水顺着瓦片沟汇成小溪流下来,趁他不注意,钻了两滴进领口。
凉的王二三一个激灵,差点把尿逼了出来。
一开门就看到徐振国撑着伞一脸紧张。
王二三露出个憨厚的笑,“咋的?徐哥,这么早挖机就到了?”
徐振国也不往里走,把伞收了起来甩了甩说道,“刚才听晨间新闻,说是进村的山路滑坡了,挖掘机被堵着了,怕是要等个两三天了。”
接着,徐振国又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啊,兄弟,你要是没地儿吃饭,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里来。”
王二三心想,左右就是多待几天,他现在也没啥要紧的事。
伸手从怀里掏了支烟递过去,说道,“嗐,不是啥大事儿,多待几天而已,只要你不嫌我烦,那我就去蹭个饭。”
“得嘞,那中午记得来学校啊!”说完,徐振国说自己还得赶着去上早读,就走了,走之前还瞧了瞧王二三的祖屋。
“徐哥,进来坐一会儿不?”
徐振国发现自己的打望被王二三看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了不了,以前总听家里老人说你太爷爷的事,总觉得你家挺神秘的。”
“哈哈哈哈,还有这事儿,等我房子收拾好了就请你来做客。”
“你这要翻修啊?巧了,我表弟正好是搞这个的,中午我把他叫上咋样?”徐振国一拍大腿说道。
王二三一拍手就答应了。
徐振国走了之后,王二三转身到自己车上折腾了一阵。
只翻出几桶泡面和压缩饼干,心想着中午去人家吃饭总不至于空着手去,于是又去了村里的小卖部,硬是买了两瓶五粮醇,还去卤肉铺子买了二百块的酱牛肉,还给守门的大爷带了散装的瓜子花生。
中午到了学校,守门的大爷见王二三提溜给他的瓜子花生,脸都笑开了花,下午正好可以吃点下个酒。
徐振国的家就在学校的职工住宿区,说是职工住宿区,也就是大一点的四进院,院子左边有几个单间,分别住着两位单身支教老师。
右边一排住着的是两口子,两个都是村里有编制的老师。
中间的较大的主屋,住着的就是徐振国一家。
王二三到的时候徐振国的表弟还没到,徐振国说他有事耽误了,让他们先吃。
吃饭的时候徐振国说起来,这个四进院原本是他家的祖宅,后面被划归国有,又建起了学校,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职工宿舍。
今天徐振国的媳妇儿正好去县里了,他们孩子在县里的重点中学读书,说是这两天要降温,急忙送衣服去。
王二三刚夹起一块酱牛肉,大门一开,一阵夹着雨的风突然刮了进来,一个光头大汉走进屋子。
“哥,我来了,这雨下的真他娘不是时候!”大汉说着,一边啪啪地拍打着身上的水渍。
大汉大大咧咧地把外套脱了挂在门上,就坐了下来。
看到了桌子旁边的王二三,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朝着王二三伸出一只手,左眼下的一道疤痕格外晃眼。
“你就是我表哥说的王二三吧,我叫徐朗。”
王二三倒也不害怕,伸出手回握过去,爽朗一笑,“你好,我是王二三。”
“二三,我表弟这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