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摸摸情况。”
午饭后二人便驾车往矿场驶去,矿场施工井然有序,毛凯顺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管理都已上手。
在毛凯顺的带领下,他们老远就看到了那边孤零零的一户人家,虽然距离矿区不到一公里,但周围生活环境基本没有受到影响。
再走近些,房子里的争吵声清晰可听。
“孩儿啊,你这样太缺德了,赶紧把东西收回来吧!”
“你们懂个球!再过几天那老两口一定抱着钱来求咱们。”
“可是……咱家祖祖辈辈都在这旮生活,还特意说后辈不能搬走啊!”
“没有可是,都怪你们当时非要留着这破房子,人家老板才绕开了咱家!
幸好我回来了,等拿了钱,我就去城里买套房,再给你俩在村边上重新租个小院。”
这怕不是生了个二世祖吧,自己进城住,把父母留村里租房子住,可真有他的。
陈立听着听着,职业病又犯了,东瞅瞅西望望,时不时掐指,时不时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罗盘。
随后摇头感慨道,“这家人命格绝了,要挪了窝,恐怕得绝后。”
二人透过门逢,看见一个像鹦鹉般五颜六色的杂毛小青年躺在院里抽烟。
身旁一个老妇人,系着围裙,抬着扫帚扫地,扫帚路过杂毛脚下,人家连脚都懒得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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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应该是杂毛的父亲,黝黑的手掌手足无措地来回搓着裤子,茧子挂着粗糙的衣料发出特有的沙沙声,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没再继续等,情况已经差不多清楚了,王二三两人开车折返回家。
傍晚时分,杂毛不知道哪里打听到老王家儿子回来了,他这一通闹腾,想必很快就要带着钱来找他。
可等了两天还没见动静,开始着急了起来。
该不会是不打算给钱吧!那他不白闹腾了。
越想越气,他干脆第三天一大早就捡了块床单,往老王家大门口一铺就躺下了。
王家二老早上本来想出门丢个垃圾,一开门就看到那杂毛躺自家门口玩儿手机,便又退了回去。
“二三,你看这人躺咱家门口,可咋办呐?”王母有些担心,村里人来人往,看见了又有话说。
“没事儿,妈,咱们再等等。”
说完,王二三低头跟陈立打起了游戏,“老王!快,帮我拿大龙!”
王母知道儿子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便没再多问,转身做饭去了。
那杂毛在王二三家门前躺了一天,太阳落山打了个喷嚏,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临走前还瞪了红漆木门一眼,明天一早他还来,他就不信,这家人能跟他一直耗下去。
可能是因为白天躺了一天,杂毛回到家一点儿都不困,父母早都睡下了。
视频刷到半夜,杂毛心突然跳得厉害。
晚上村子里的风很大,呜呜的吹,就像狼嚎一样,树叶也发出哗啦啦拍打的声音。
杂毛的睡意慢慢升了起来。
突然,嘭的一声,他们家本来就不牢固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倒在地,扬起一层黄土,院里一股脑涌进六七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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