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对面站着,整整过了三分钟。
“老王,刚刚说话的人你认识?”
“胡庸,就是佛塔里的那尊石像。”
陈立稍稍思索便恍然大悟。
“我懂了。”
当初,钟远山不就是留下一缕残魂还给他传了两百年功力。
折泽更困惑了,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老板,陈哥,那人究竟是谁。”
陈立叹了口气,拍了拍折泽的肩膀,老成地说道,“小孩子,不用知道那么多。”
三人忙活儿完已经是后半夜,没睡几个小时就得起床,赶一大早的飞机回聊城。
因为明天就是柳一一20岁的生日。
夜里,其实还发生了个小插曲。
不知道几点,王二三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发现一个黑影拿着水果刀对着自己。
卧槽,这哥们儿不会是丧心病狂想把老子皮给割了吧!
吓得他冒了一身冷汗,睡意全无。
没想到,陈立转身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
一边削一边嘟囔,妈的,这山里也太干燥了,矿泉水也不舍得多发两瓶。
王二三怪自己太敏感,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立就像是打了鸡血,刚刚五点就开始叫醒服务。
这几天他们总算是弄明白了,折泽的“开机时间”至少一个小时,强行开机的可能性是零。
退房的时候,陈立专门留了五百块钱,算是给旅馆赔偿那块被匕首弄坏了的木地板。
原本想把灵珠作为别有意义的生日礼物送出去,可计划泡汤了。
三人在出租车上复盘了胡庸的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柳一一的事,说不定有别的解决办法......
一路马不停蹄,跟时间赛跑。
当陈立推开柳一一的房门时,她却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一一?”
陈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坐在床边,生怕吵醒熟睡的人。
王二三与折泽来到客厅,陪着柳观海。
柳观海是风水协会的一把手,名声、地位都算是数一数二,可这时,他却只是个可怜的老父亲。
原本只有寥寥可数的白发,此刻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一一昨天就晕倒了,幸好那位姓闫的前辈留下了药,说是只要提前吞下就能把诅咒发作时间暂缓一个月。”
说到这,柳观海眼睛红了。
“可这孩子是真的固执,她醒来后死活不肯吃药,非要等陈立回来。
实在没办法,我只有......
那孩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她恨我。
你们说,我是不是全天下最差劲的父亲?”
王二三和折泽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静静地陪着。
似乎想起什么,柳观海猛然抬头看向两人。
“二三,你们找到灵珠没?”
王二三点点头。
柳观海抓住他的手,手上力道很大,青筋暴突,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我就知道,皇天不负苦心人!你们快去,救救我的女儿!”
王二三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将珠子救不了柳一一的事告诉了柳观海。
但关于胡庸这个人的一切,他只字未提。
只说是通过墓主碑文上的提示了解到的。
而后,柳观海眼中刚燃起的火苗瞬间就被绝望浇灭,他嘴巴张了张,没再说什么,只是苦笑。
“柳叔,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咒,只有了解这咒的源头才行。”
王二三没有将话说得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