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厚棉被,头上缠了块纱布毛巾,最夸张是,不知道谁还把电热毯给打开了。
“陈哥,你快把红糖鸡蛋喝了,对你有好处。”
王小羽一脸关切。
折泽和王二三已经忍不住转过身去笑得捶胸顿足了。
“艹,你们把老子当啥人了,坐月子呢?!”
陈立反应过来,掀了被子就要起身。
刚坐起来就一阵晕眩。
“不必在意这些细节,都是失血过多。”
王二三憋着笑,把碗重新递过去。
这次,陈立老老实实地吃完,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看吧,我就知道,每次我来大姨妈全靠这个!”
陈立默默拉起被子转过了身:让我一个人静静。
见陈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其余三人也不打算自讨没趣,纷纷回屋休息。
等大家都离开,陈立从床上翻了起来,盘腿而坐,快速入定。
脑海里飞快思索师父临走前留给自己的话,师父临终前,用尽最后一滴心血为陈立卜算了后半生的大劫,并未提及此次泗州城之事。
既然没有提,那闫奎师叔便是在撒谎,但他为什么要撒谎?
陈立摇了摇脑袋,拿出手机打开聊天。
小立立:睡没?求你个事。
隔壁老王:有屁快放。
小立立:找你太爷爷打听下我师父的消息。
隔壁老王:找他干啥?
小立立:问他想不想要最新款手机。
隔壁老王:就这?
小立立:睡了。
王二三回完消息,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也许是睡不着闲的蛋疼,他将意念再次投放到泽湖的方向。
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意识之中。
那就是陈立的师叔,闫奎。
他正一步一步往湖底下潜,是什么事让他去而复返?为什么当时又要谎称离开?
王二三正想继续探究,不巧,闫奎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视他。
他神情冷酷转身,大手一挥,下一秒,王二三的意识被活生生切断,脑袋就像撕裂一般地疼。
“啊!”
王二三从床上弹坐而起,双手抱着脑袋。
被闫奎发现了!
或许是人家的绝学不想让旁人看见呢。
王二三一阵自我安慰,而后疼痛渐渐褪去,呼吸慢慢均匀进入梦中。
王二三站在祖屋的红漆木门前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死了?”
“哎呀呀,技能还没冷却,抱歉抱歉。”
“你不是说你徒弟对你好得很嘛,咋还不给你烧一个手机练练?!”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福气,是吧。你一会儿跟春兰说说,让她把手机多借我几天。”
两个声音他都无比熟悉,一个是太爷爷,声音洪亮如钟,另一个唯唯诺诺的竟然是钟远山!
王二三推开门进去,太爷爷和钟远山一人坐一个小板凳,端着手机打游戏。
嘿,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俩怎么凑在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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