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讲究男女大防也不过在权贵阶层,平民百姓中,即便女性气力不足以进行过于繁重的劳作,但这镇中摆摊吆喝,店铺摆设经营等与男女先天体质关系并不太大的工作,却是时常能瞧见女性身影。
操俭持家,一个劳动力都不能浪费。
可举目望去,竟无一女子身影,实在吊诡。
郁眠瞧着往来之人,目光恻恻,袖子底下暗自掐好的法诀起手势,袖子口却被林小禾轻轻一扯,“三妹,此处有些异样,你我切勿分开。”
“老二,去找间屋子,咱仨落个脚!”
殷离听见这个称呼面色一下就黑了,他确实在筑基以下弟子中一直被林小禾压一头,和张清泉排在二三。
不过下山行事,他还是有分寸的,只轻点了下头便主动往前与人交谈起来。
他嘴角扯了扯,顺手便拦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丈,面上扯出一个“和善”的表情问道:“老丈,我和身后姐妹三人途经此地,要往汝阳城而去,不知可有休憩酒家?”
他一开口,周围原本用余光瞥着三人的路人纷纷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各自做各自事情而去。
那被拦下的老人目光落在殷离面上,仅一停目光又看见那身后两个姑娘家,顿时慌乱一瞬,他那枯槁手爪一把抓住殷离的手腕,往后狠狠一推道:“没有!呸!外乡人来我们子林镇,快滚!”
他一张枯树老脸一红,憋出口痰来就要朝郁眠和林小禾脚下吐去。
殷离顺势被他一推后退一步,暗中轻挡下口水,目光沉稳,语气却略有些不忿道:“好你个老丈,我们好心与你问话,竟然不识抬举!”
他脚开八字步,袖子一撸,就要上手欺人,活脱脱一个纨绔地痞。
郁眠在身后看着沉稳的殷师兄化作这副模样,暗比了个大拇指,原来这修仙界各个都是戏精,难怪那些个长老山主的,会演的很。
见殷离要耍横,周围原本刻意慢下脚步的人也停了下来,围上来一把将那老丈拖到身后,“你们怎地?!”
“要欺辱我子林镇人?!”几个男子围上来。
殷离一见周围来人,瞬间又拘又恭,外强中干伸手指道:“分明是这老头要吐我家小妹口水,我就问有没有住处咋了?”
周围几个壮汉目光落在身后两女子身上,目光互相交换一瞬,以刚刚站出来的为首,他往前一步,大气道:“原来就问个住处,咱这镇中有个得璋客栈,走走走,我带你去!”
他大手一揽,便要搭上殷离的肩膀,将人带走,轻轻一拍,就把那小身板拍的趔趔趄趄,“小子,身子如此孱弱,要练啊!”
他哈哈两声,身旁几人让开道来,自由散去。
郁眠和林小禾对视一眼,也跟上步伐,不过一两百米就到了那个客栈,客栈不过两层,木质浑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上面写的是正体的“得璋客栈”四个字。
璋字原为美玉,民间有弄璋之喜这一说法,家中若生男子,便将美玉放于其手中把玩,意为望孩儿拥有如玉品德。
自诗经中有记载,“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
郁眠瞧着这客栈名字,暗暗对这客栈提高一分警惕,前后脚和林师姐踏进客栈后,前面的殷离和陌生男子已经聊得甚欢。
“哎呀老弟啊,为兄对你真是相见恨晚,不曾想你居然有如此抱负!”他大力猛拍殷离的背部,发出实实的闷声,足见气力之大。
殷离也适当抱拳哀叹道:“唉,可叹我饱读诗书,却报国无门,家财散尽,无奈带姐妹去汝阳城内投奔亲人。”
“没事没事,那都是过眼云烟,咱先给妹子们安顿一下,今晚…为兄带你去销金窟里一耍。”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