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削铁如泥,寒气森森的无护长剑划开空气,朝着郁眠心口而去,速度快到难以用肉眼捕捉。
铿!
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反应,横枪格挡,接着将枪立于地面,助力往回一蹬。
郁眠被自己那一脚往后撞退三五米,而刚刚那副金甲傀儡只堪退后半步,她瞪圆眼睛。
“师父?这不是原来的金甲傀儡?!”
升卿照旧坐在屋檐边上,轻晃悠着小腿,玉骨赤羽扇将面容一挡,颇有些娇羞道:“为师何曾说过是原的那批?”
“况且,你走的这些时日我这茶饭不思,只能炼点器消磨时间。”她轻扇了两下,眼睫也跟着羽扇翻飞,眸子里是嫣然笑意。
郁眠气鼓,胡说,你分明才待了三天半!
哪有言语说的那么严重!
“不过三日半而已!”
她如今面对稍强的甲兵,已有抵抗之力,一边僵持着,一边吐槽道。
“唉,眠儿不懂,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升卿将扇子轻轻护在心口,语气薄凉幽怨,驳斥着郁眠话语给她造成的心伤。
郁眠听此,下意识抬头看去,落进这戏精那双会吃人的眼睛里,含笑带魅,阴郁沉落。
她怀疑,这蛇这辈子,就没有丑过!
“啊!”
一道又急又快的剑气,如虹倒悬,劈石断浪之速,搅碎稳定空气,带起无数轻微的气旋,朝着郁眠砍来。
她倒退十几米,生生镶嵌进那半米厚的石土墙中,激扬起尘土飞扬。
升卿一瞬间眼瞳一缩,又生生忍下,只是抓着扇子的指尖轻轻扣入扇中。
“呸…呸呸…”郁眠吐出进嘴巴的尘土,闭着眼原地像是小狗一样抖落两下,紧接着举起兵器朝着面前傀儡而去!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的亏了!
幸好,那么久的抗击打训练不是白练的,她的五脏六腑早不会如一开始那样,时常感到移位,内出血。
一开始还每日要磕升卿给的不知名丹药,后面丹药磕多了,渐渐发现,自己好像被淬体入药性了。
耐揍,皮实多了。
郁眠扑上去,一枪朝着眉心刺去,力道之大,气劲之足,下手之果决非同一般。
黑色的枪身包括枪头,都是专门炼制的法器,硬度可见一斑。
一枪刺中,力透甲身。
郁眠松开手,那枪尾在空中划出淡淡的颤抖弧度,枪头包括三分之一枪身透过金甲头部。
她轻勾唇,“师父,我还…啊!”
她正要邀功,腰上又来一道攻击,将她击滚落五米不止。
升卿晃了晃脚尖,带着教诲的语气,有些认真道:“无论何时,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你放松对实力的掌握。”
“我更从未说过只有一尊傀儡。”
“你轻敌了。”
她挥手停下金甲,指尖一勾,长枪漂浮到郁眠面前,“握住它。”
“继续。”
郁眠恨恨,若不是你,她才不会分心!
她单手抓过,眼里冒起怒气,轻咬牙,朝着新出现的傀儡举枪而上,要将这升卿造出的物件当作升卿来揍!
让你偷袭我!
让你总是吓我!
让你坏心思的一批!
郁眠越打越上头,越打越生气,似是泄愤,用枪尖先挑了傀儡,接着开始给它分尸,一招一招将它躯干卸下来。
直到完全泄气,看着遍地狼藉,一瞬间怂上心头。
“师父,抱歉…”郁眠抓紧手里的武器,看着升卿有些不好意思,她将刚炼好的傀儡人给拆掉了。
升卿没有生气,而是扇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