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楚王殿下这会儿开始汗流浃背了。
“这会儿知道叫‘娘’了?”长孙皇后见儿子似乎打算求饶,于是她将手中的信封放下,微微蹙眉道:“此事……”
“——此事定有蹊跷!”楚王殿下眼下为了自己的清誉,也算是豁出去了:“娘,儿子觉得,您这是中了那昏君的离间计啊……”
“嗯?”长孙皇后发现儿子真是好样的,什么锅都能往他爹头上扣:“宽儿,这事儿怎么会跟你父皇有关系呢?”
“娘,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您手里的这封信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楚王殿下见娘亲终于上当……呸呸呸……上套了,他立马拿出一本正经的态度,煞有其事的分析道:“往常那新罗女王给我爹寄的国书那都是绣在肚兜儿上的,而这次……娘,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爹之所以将这封新罗王女的信交给您,其目的就是为了转移您的视线……然后他……这会儿八成还在欣赏肚兜呢!”
“宽儿……”长孙皇后看着自家的好大儿,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夫君提起这臭小子就是满脸的无奈了:“你还真是了解你父皇……”
“那是,也不看看谁英果类谁……”楚王殿下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于是赶忙纠正道:“当然了,母后……我爹这好色的毛病……属于是我皇祖父的遗留了……可跟我扯不着半点关系……”
“呵……”长孙皇后见儿子将话圆得如此漂亮,于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好好好……宽儿,你要这么论……娘还真没法挑出毛病来……”
“唉……娘,世人都说我爹是一代雄主,只有我才知道,没有您这位千古贤后,他的名声注定得大打折扣,嗝儿~~”楚王殿下说完,突然打了个压住韵脚的嗝。
也算是神来之笔了。
“你这孩子……在外边儿吃太多,积食了?”对于儿子拍自己马屁的行为,长孙皇后早就见怪不怪了:“回头我让尚食局给你煮些消食的药膳汤,你记得喝。”
“嗯嗯嗯……”楚王殿下一边忙不迭的点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母亲腿上的信封:“那什么……娘……儿子能问一个问题么?”
“你想知道上面具体都写了什么?”长孙皇后闻言眯起了眼睛。
“没有没有……”楚王殿下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在这一刻已经放大到了极致:“儿子就是想知道……娘你真的不去查查我那昏君老爹有没有私藏肚兜儿?他在这件事上可是惯犯了!您忘了先前我去太极殿给他送晚饭……”
“你父皇刚刚在你口中可还是“一代雄主”……”长孙皇后发现儿子在有些时候真的是……让人一言难尽……
“哦,那是刚才,现在他已经是昏君了。”楚王殿下听完母亲的话,丝毫不觉愧疚:“色令智昏的那种昏君!”
哼哼哼……谁让那昏君背刺本王的?
“面刺”本王的,本王都得流放岭南,这背刺本王的,还能落得了好儿?
也就是本王现在没有发配那昏君的实力,等本王……哦不对……
本王似乎……应该……不大可能拥有这种实力。
这就挺让人悲伤的……
“你父皇让张楠将这封信送过来的时候,就让张楠给娘亲递了话:他说你小子见到这封信,指定是要想方设法拉他下水,所以他让娘亲不要信你……”
“母后……这就是做贼心虚啊!”楚王殿下闻言顿时为自己叫屈道:“况且儿子跟您母子情深,儿子才不相信,您会不信我!”
“宽儿……你这又叫上‘母后’了啊……”长孙皇后洞察到儿子“理直气壮”时的小习惯,于是选择了后发制人:“娘问你,你真就对那新罗的王女不感兴趣?”
“娘…